走到路口,杨延顺接过陈阿四手中的包袱,嘱他不必跟着自己,让他自己先回去。
陈阿四点头,与杨延顺分别后,自顾自的走了。
独自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杨延顺举目四望,不禁苦笑摇头。以前自己是一名特种战士,平生最恨的就是黑恶势力,没想到到了这大宋朝,自己竟然成了这汴梁城里面最大的黑社会团伙的头目,一时间,他有点无法适应这种身份的剧变。他想不通自己以后倒底是安安心心的做那推官的差使,还是继续扩大势力,将整个汴梁城的地下势力拿在手上。凭着自己官府中人的身份,杨业做后台,赵恒当靠山,想要在这汴梁城的一亩三分田上混个风生水起,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这种安逸的生活,他并不喜欢。他习惯了战火纷飞,枪林弹雨的日子,带着自己的兄弟们除黑扫恶,将罪犯绳之以法。看着一个个穷凶极恶的毒枭、走私犯人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他会感觉到非常的快意。
但是在这里,他并不属于这里,他对这个大宋朝庭没有一丁点的喜欢,这不是他的祖国。这里也不值得他付出什么!难道我就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辈子么?这一刻,他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说还有谁能让他牵挂的话,也就只有谢晚晴这丫头了,嗯,还有陆飞燕算半个。
“杨兄,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你啊!呵呵,走,陪我们去喝一杯!”正觉苦恼不已的杨延顺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喊他,不禁抬头一看,只见对面过来两个人来,他脸上顿时精彩起来,拱手迎了上去,笑道:“原来是钟兄弟,咦,这位兄弟是……?噢!原来是钟姑娘。”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杨延顺在王记铁铺里面遇到的钟晚松、钟琴兄妹俩人。不过此时的钟琴已经是一身男装打扮,杨延顺一时之间还真没有认出来,待一细看,才想起来原来是钟琴。此时的她一袭青衫,头戴英雄巾,她本来就生得极其美艳,此时作一男装打扮,倒别有一番风味,也许是常年习武的缘故,她这一作派,更加显得英气逼人!
钟晚松微笑道:“我这妹子跟我来京城,就想来这繁华之地见识一番,毕竟女儿家抛头露面的终归不妥。这才不得已女扮男装,倒教杨兄见笑了。杨兄,今日正好得空,不如小弟作东,咱们去喝两杯,如何?”
“正有此意!不过,钟兄弟你们远来是客,无论如何也得由我请才是!走吧,别推拒了!就让在下尽一尽地主之谊!”杨延顺呵呵一笑,当先引路而行。
钟晚松兄妹也不是那种矫情之人,也不与他争,便随着杨延顺去了。
一路上钟琴对京城的名胜好奇得很,问东问西,杨延顺也答不上来,吱唔几声应付过去。结果遭来钟琴的一顿白眼。
杨延顺无奈苦笑不已,这大宋朝,他也才来了一个多月,而且还有近三十天的时间是躺在床上度过的,他对这里也陌生得很,叫他如何回答得上来?
京城里面最好的酒楼莫过于新门里会仙酒楼,现在杨延顺带他们来的也正是这里。他也是第一次来,举目一望,门首缚彩楼欢门。一直主廊约百余歩,南北天井两廊皆小合子。《会仙酒楼》四个峥嵘大字横在一方匾额上,整个建筑古朴典雅,雄浑大气磅礴,雕廊画柱,彩檐飞舞。此时早过了晌午,在此用饭的人并不多,厅里面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对坐闲聊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