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这都是什么人呐?不买了不买了!”
看着二人冒火离去的背影,绯霓依旧不解,“奇怪,好端端的为何骂人呢?还骂我全家?幸好我只有师傅,再说了,师傅是永远都不会生病的。呵呵呵……”
她一边自语傻笑着,一边欲转身离去。
岂料却被这摊子的老板给拦住了去路。
“慢着!搞砸了我的生意就想跑?没门儿!”
她探着脑袋往老板两旁瞧了瞧,道:“这位老板,您说得没错,这里的确无门!”
顿时,老板被她的这句颇具玩味之言气得牙齿直打颤,一怒之下扯上了她的衣袖,怒道:“你,你你!别想扯这些无用之事,快点赔钱!”
师傅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见他这般轻浮,绯霓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瞪眼问:“赔钱?为何?可是我有弄坏你的东西?”
“没有!”
“那就是我拿了你的东西未有付银子咯?”
“亦没有!”
“那为何要我赔钱?”
“因为,因为……”霎时,老板被她一连的几个问题噎得说不出话来,内心直嚷这公子唇舌真够厉害。
争执声越来越大,四周围观的百姓亦是愈来愈多。
见前面围着人群,暮笛拉了拉北凌天,“诶,公子,那边好像挺热闹的啊?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北凌天手握折扇往他头上轻轻一敲,道:“跟了我这般久,这木鱼脑袋总算是开了窍啊!走,看看去!”
靠近人群后,暮笛用身体给北凌天开出了一条道,不出片刻,二人便站在了人群的最前头。
只见一位穿着朴素的公子正在与胭脂摊的小贩争执不下,只可惜,这公子是背对着他们,以至于看不清他的模样。
忽地,那小贩一屁股顿坐在了地上,捏着衣袖往眼睛擦去,可怜兮兮地哭诉:“乡亲们,大家给评评理啊!这位公子一上来便骂我的客人有病,将我的客人赶走了不说,还砸坏了我的一盒胭脂!咱小老百姓,做的都是小本买卖,你们说说,这一晚上能卖几盒胭脂,赚几个银子?我让他赔钱,到底该不该?”
见老板在地上撒泼打起了滚来,绯霓瞬间急了,“你,你胡说八道!我几时砸坏了你的胭脂?还有,我是见那二位姑娘往白净的脸上抹鲜红的药膏,这才想要关心她们,怎就成了赶走你的客人了?”
一听这话,北凌天打开折扇遮住薄唇一个劲偷笑:“噗,噗噗!这人哪儿来的啊?鲜红的药膏?有意思,真有意思!”
“瞧瞧,瞧瞧,大家伙听听他说的!”小贩一骨碌爬起,从摊上将方才被那二位姑娘置碎了的胭脂拿了过来,激动道:“这可是姑娘家粉饰妆扮用的胭脂水粉!你,你怎可连胭脂与药膏都分辨不清?乡亲们,你们信吗?”
北凌天看热闹自然不嫌事大,扯着嗓子带头喊道:“不信!”
大家一见是北府公子,都纷纷跟风嚷嚷:“对,不信!”
有了北大公子撑腰,小贩霎时底气十足。他将那盒碎了的胭脂往绯霓怀中一塞,道:“赔钱!”
寡不敌众,绯霓无奈,只好问:“那……要赔多少钱啊?”
小贩倒了倒手指,道:“不多,就十两纹银!”
绯霓不由得惊呼:“什么?十两?你打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