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睡了么?”黄宝拿着火水灯走进大厅里面的房子。
这房子完全是泥田房,是用田里的泥土来建的房子,平时一下大雨,屋子外就会成片的泥土流失掉,每次都要缝补。
“没呢。”在房间里面传出一声沙哑的沉音。
黄宝提着火水灯把这间只有几平米的房间敞亮时,看到自个阿爸正在草席上坐着。
“怎么不点火水灯。”黄宝把火水灯放在一张快要散掉的桌子上。
说着,黄宝拿起了两瓶酒递给自个阿爸说了:“我今儿在酒店里面拿了两瓶好酒回来,总是喝着二锅头挺呛喉咙的,试一试这种酒吧,上千块一瓶的呢。”
今天下午,黄宝直接在江阳市国际酒店拿回来了两瓶酒,一瓶是茅台酒,一瓶是红酒。
他见到黄宝手中的两瓶酒,然后很自然的接过拿一瓶茅台,随即打开瓶子,直接喝了一口,并没有跟黄宝些说什么。
看着自个阿爸连续的喝了两口酒之后,黄宝也是喝起了自个手里的那一瓶红酒,喝完第一口时,黄宝感觉自个的胸口冒起一股冲劲浮上心头,但黄宝很冷静的讲道:“我卖豆芽赚大钱了,明天我的十几家豆芽专卖店也开张了,还有,过几天,我办厂子了。”
听到黄宝这话,他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黄宝知道,自个阿爸一定还有天大的事情要瞒着自己的,他一直都知道自个阿爸都是人醉,脑子却是很清醒的。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理过黄宝,根本就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黄宝并不怪自个阿爸,因为怎么说,这个人是自个的亲爸,再说了,现在黄宝也不是熬过来了吗,所以,自个根本就没怨恨自个阿爸是个不尽责的父亲。
在黄宝看来,只要自个阿爸能够活着,这比什么都好。
他自己没有了母亲,他不想连最后的父亲也失去了。
见到自个阿爸一个人沉醉着喝酒,半声不吭的样子,黄宝把没有喝完的红酒放在桌子说了:“过两天,我再拿点好酒回来。”
说完这话,黄宝回到了弹头叔家中。
黄宝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自个阿爸这是怎么了,什么事,什么烦恼,从来都不会跟自己提起的,就像有事也是一个独自默默的承担着。
黄宝从不相信自个阿爸会窝囊到因为自己的妻子离去了,而整天借酒消愁,这一定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原由。
十七年了,足足十七年了,从黄宝懂事开始,他就是这幅样子,不过让黄宝有些好奇的,自个阿爸今年也四十岁了,但是样貌却长得像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是在是匪夷所思。
即便每天喝的酒是神酒也不可能让一个人的样貌维持十多年不变的,况且自个阿爸这么多年来都是喝着二锅头。
自个阿爸除了身上脏点,胡子长点,人长得倒是十分的明朗,或许黄宝遗传了自个母亲的基因,相貌很是俊俏,不过听村里的人说过,自个阿妈本来就是一个大家闺秀,而且长的也是十分的好看。
在房间做了好一会儿,黄宝越想越蹊跷,自语道:“我找一下二叔公问问我阿爸之前是个怎样的人?”
走到村长家里,黄宝见到村长还在拿着一本日历看着,村长平时就是喜欢写写字,村里有大事会主持一下,还有他特别喜欢看日历,因为日历上都有风水的学问,所以村子里办喜事什么的,都要找他过问一番。
“二叔公,之前给你买的保健品有没有吃呢?”黄宝进来问候道。
“娃子啊,帮二叔公整盏床头灯。”二叔公见到黄宝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日历,弓着腰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条电线跟一盏5W的床头灯递给黄宝。
然后手指指着房间里说:“在这里装吧。”
“嗯,我去拿梯子来。”黄宝点了点头,装一盏灯的能耐还是有的。
而且就是安装一条电线就可以用的灯,压根没有什么困难,黄宝从隔壁家借了一把梯子来,立马就开始装了起来。
“二叔公,电筒照着我手上。”黄宝叫了声后,一边安装,一边问了:“二叔公,你之前说我阿爸在村里是个怎样的人呐?”
闻言,村长沉默了一会,讲了:“你阿爸小时候很爱帮助人。”
这点跟黄宝有点相似,黄宝帮助的人,都是对自己有恩的人而已,不过在这村子里,大家都对自个有嗯。
“你阿爸那时候去当过一年兵,后来不知道咋子回事就回家了,听说部队那边说他身体出现了问题,之后一直都在家里打理自家山头的果树,大概是你阿爸二十岁那边吧,整年都往深山里面跑,一年后竟然不知道从何处待会了你阿妈,当时你阿爸结婚,只有村子的十几户人家知道。”村长讲道。
黄宝想着,自个阿爸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往深山里面去了,这深山还真的神奇了,整天往深山里面跑还能找到媳妇了,想到这里,黄宝“噗”了声,这可不是黄宝也往深山里面去就能够找到个漂亮的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