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队长,可不能这么说,县领导们可是常来。”
“别拿县领导来压我,带走。”
“别、别、别,别呀,阎队长,”伊一忙拦着,“阎队长,借一步说话,借一步说话,”说着,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阎斌瞭了他一眼,和他进了里屋。把里屋的门关严了,伊一说:“阎队长,和你实说了吧,这可是王主任让我找的人,具体干啥我也不知道,王主任上面是谁,那可是温书记。”
“又拿他们来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说着,拉开门出来,“把人带走,”回过头去对伊一说:“一会儿你也到刑警队一趟,听明白没有,”说着,几个人出去了。
“不是,阎队长、阎队长。”
阎斌根本不理他,把人带走了。
伊一看他们下楼了,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火冒三丈,“呸,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太岁头上动土,你个臭小子不想干了,他奶奶的。”
生气归生气,他赶紧去找王屾。
浴室里,王屾正发火呢。吓得海棠一言不敢发,她还从没见他这样呢,发脾气,摔东西,骂人,不小心被他抓了一下子,胳膊疼的都抬不起来。
“有人没有,有人没有?”
听到屋里叫,两人赶紧进去。
王屾本来是站在水池子里的,看两人进来忙蹲下去,“人呢?”
“老板不让叫,”秋月吞吞吐吐的说。
“把你们老板叫来。”
“我们、我们老板有事。”
“有事?有事好,好、有事好,滚!”
两个人吓得赶紧溜出来,正跟伊一撞了个满怀,伊一被撞了个趔趄,还差点儿摔倒。
“你们他妈的,丢魂了?慌什么,抽风吗!”伊一大声训斥着她们,又指指秋月,“晚秋呢?等着啊,晚上看我怎收拾你们。”
秋月吓得都快哭了,“又不管我的事。”
海棠倒是没那么怕,指指里面,“正在发火呢。”
“为啥?”
“为了老李头。”
“那你们赶紧去叫啊,傻站在这儿干啥,活死人呀。”
“你不是不让吗,”海棠嘟囔了一句。
“敢顶嘴,快去!”伊一吼着,两人赶紧小跑着离去。
“乱了,都乱了,他奶奶的,”伊一骂着,小跑着进了浴池,“王哥、王哥,不好了,阎斌那小子把我给你请的那两个人给抓走了,赶快想辙呀,”人未到,声音先传来,人来了,话也说完了,还气喘吁吁地,就像打败的公鸡,浑身松松垮垮的。
王屾指指他,“看你干的啥事,快说,怎回事?”
“怎回事,我怎知呀,就是,就是,这怎说呢,哎呀,”他拍着脑袋,“到底是怎回事呢,这还怎、怎说不清了呢?”伊一捂着个脑袋直转圈,就像一下子傻了一样。
“看看你,平日里还人模狗样的,我先问你,为何把老李头给辞了?我是怎和你说的,要是温书记来,你怎办吧,是不是浑身皮痒痒了?”
“不是呀,王哥,不是我炒老李头的鱿鱼,是他炒我的鱿鱼,我求爷爷告奶奶,说尽了好话,是一口一个大爷的叫啊,就差点给他跪下了,可是还没挽留住他。王哥呀,说实话,从小,对我爹娘都没这样好过,你说说,他执意走,我有啥办法。”
“他为啥走?”
“这谁知道呀,不知他那根老神经又不正常了,又没欠他工资,见了面像伺候亲爹一样伺候着,你说说我,窝囊不窝囊啊,我在他面前就是孙子,每月忘啥也不能忘了他的工资,都是我亲手送到他手里,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啊,你去问问,除了他,谁不欠他个三五月的工资,可他还不满足,倚老卖老。就因为一句玩笑话,我说老李头,咱这儿可美女如云呀,你要是能行啊,要谁都可以,免费的。没想到他就恼了,劈头盖脸的骂了我一顿,还抡圆了巴掌给我了一个大嘴巴子,你看看,你看看,至今还肿呢,两个大牙都松动了,当时打得我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口吐鲜血,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阿鹏和孙毅实在不愤,给了他几下子……”
“我明白了,你嘴贱吗,不知老李头是个啥人吗?活该!怎没打死你。你给我听好了,三日内把老李头给我请来,请不来,你也给我滚蛋,”王屾说着,出了浴池,用浴巾裹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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