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车上,李宁笑着跟王屾说:“王县长,得向你道喜呀。”
“去你的,有啥喜可道的。”王屾轻轻捶了下他的肩膀上,显得很是亲热。
“你这么聪明的人还看不出来?”李宁嘻笑着问。
“看出啥来了?可不要乱说,”王屾提醒他。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不跟你绕圈子了,舒达也不是外人,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王屾忙阻止他,“免开尊口,啥也别说。”
“这怎么行呢?我可是向高书记打过包票的,这个红煤我一定当,必须把话说清楚。”
“行了、行了,你揽的差事可能完不成哦,”王屾笑说。
“啥意思,你不愿意,看不上秀琴姐?”
“你呀,不让你说嘛,你偏要说,徒增尴尬,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李宁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别那么清高好不好,像个圣人似的不敢高攀。告诉你小子,秀琴姐看上你那是你小子的福气,多少人托门子走关系,头挤扁了都进不来,幸运之神降你身上了,你还推到门外,傻吗你。”
“别这样看着我,感情可不是升官发财,谁遇上都惊喜,那是有感情基础的,是彼此有好感的,是相互有吸引力的,是有眼缘的。得,跟你说这些干嘛,这方面你小子比我懂。”
“我看出来了,你是没看上秀琴姐对不对,我说你脑袋被驴踢了吗?秀琴姐长得不好看还是秀琴姐不够温柔?对,秀琴姐是缺少点温柔,那也是工作的原因造成的,没啥奇怪的,她也是一项清高,对男人冷漠,那是没找到她的中意人。我告诉你,不要看表象,秀琴姐心热着呢。别以为秀琴姐这么看好你,主要是老太太的劝说才说动了她。其实呀,秀琴姐对你也没有多少心思。明白我的话吗?之所以今天能请你来,老太太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你得感谢老太太,至于高书记吗,可从不参与意见。”
“好了好了,我都明白了,那就更不能*之过急了,等等再说吧,”王屾笑说。
“那你是说答应了?”李宁追问。
“我可没这样说啊。”王屾马上否认。
“那你是说不同意?”李宁依旧不依不饶。
“我也没这样说。”王屾打起了哑谜。
李宁就有点捉摸不透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答应,也不说不同意,叫我如何回话?”
“啥也别说。”
“你说的倒轻巧,老太太问我,我哼啊哈叽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把你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啥人啊你,这不是给我难堪吗?”李宁一撇嘴。
“好、好,你也是一片好心,那就直说了吧,我觉得不合适,”王屾笑说。
“有啥不合适的,秀琴姐不就是比你大三岁吗,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偷着乐吧你,还不愿意,真要和秀琴姐结为连理,那是你家祖坟上冒青烟,老祖宗积下的德。以后你小子仕途就飞腾黄达了,说不定蒲谷市也容不下你,你会成为岱岳省的主人。”
“谢谢你的吉言,我做过很多黄粱梦,还真没做过这样的黄粱梦。”
“得、得、得,不跟你费口舌了,听我的没错,就这样说定了,本来想再留下你好好聊聊,还是算了吧,被你的执迷不悟弄得心情不好,舒达,送我去财政局,”李宁没好气的说。
“对了,李总管,”王屾像想起了什么,顿时热情起来。
“去、去、去,我是太监啊。”
“哈哈,看你多心了不是,人家不都这样叫你吗,你倒生我的气。是这样啊,有件事还真的求你这个财神爷,省里不是下来了国电项目吗,我们应县的最缺的就是电,这是制约应县工业发展的瓶颈,跟你那些哥们通融一下,就放到我们县吧,我们县有大量的盐碱地,种啥也不长,闲着怪可惜的,我们免费提供土地,怎么样?”
“呵,求人了,说话也好听了,不再不耐烦了,你小子真是个狗脸,说变就变。听好了,不行,别得县的优惠条件比你们好多了。再说呀,我又不是管这块的,说了也不算。”
王屾笑了,“拿一把是不是?谁还不知道你,蒲谷市的大地主,啥钱不得过你的手,谁见你不恭恭敬敬的,你说话好使,一句话顶我一万句。”
李宁白了王屾一眼,“你还知道。其实,这事不难,别说现在还没定,就是定了,我也有办法。”
“那就好啊,我就知道你能量大着呢,先谢谢你啊。”
李宁忙阻止,“别急着谢,我也没说帮你忙,除非刚才的事给我个痛快话,啥都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