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季书记,他也太嚣张、太欺负人了,把谁看在眼里了?说处理谁就处理谁,他以为他是谁呀,”黄杰愤愤不平的说。
“关键人家占理呀,我说老黄,你就别惹事了,把个报告快点拿出来,此事也就了了,越拖对咱越不利,人家不是抓着咱小辫子吗不是一条,是一大把,你们过去那些荒唐事人家比我还清楚,”季福来一脸的苦相。
“他奶奶的,搜集咱的资料,他想干啥呀。将咱全锅端!他算哪路货色呀,这是咱的地盘,咱说了算,不行就让他滚蛋,”季德才猛灌了一口酒大声说。
“你们呀,就消停消停吧,别嘴硬了,就听季书记的吧,人家已经拿到尚方宝剑了,咱干嘛伸出脖子让人砍呀,傻吗这是,”季成武说。
“什么狗屁尚方宝剑,我就不信魏书记真会把大权交给他,”季德才不服。
“通知的内容不是知道了吗,还是听季书记的”黄杰嘴软了。
“那是暂时的,暂时啥意思知道不?长不了,顶多也就几个月的事,到时候我让他牛。”
“好了好了,季县长,我警告你们,现在的事情还没处理呢,别添乱了好不好,这次魏书记是真生气了,我打电话都不接,”季福来忧虑的说。
“明儿我去趟市里,亲自给魏书记赔不是去,”季德才又灌了一口酒说。
“哎呀,老季呀,我怎说你呢,现在咱不是走背子吗,该消停消停了,光嘴硬有啥用,不识时务,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你们要明白,是你们闯的祸,人家来给你们擦屁股。不但不领情,还处心积虑的,明天你们哪儿也不能去,一块去谢庙村去吊唁死者,我走了,下午还得去协调一下,”季福来说着,站起来就走。
季成武一把拉住他,“季书记,再坐会儿。你别生气,我们也是为你抱不平,你看开会时他那得意样,坐那把椅子也毫不客气,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吗。”
“成武,别说这些,是我让他做的,要知道,今天要不是他,你们怎收场吧,”他又看着黄杰,“就算你部队有关系,能把部队调来,调来干什么,把死者家属都抓起来,抓起来以后怎办,判刑还是罚款,我说你们就动动脑子好吗,老百姓是敌人呀,你们是给谁当的官呀,头上的乌纱还要不要,要不是人家王市长当街给死者家数跪下,这事儿能这么快平息下去?我不和你们说了,你们好好想想吧。”
季福来硬要走。
“季书记,听你的还不行吗,”季德才说。
季福来这才坐下,“那好吧,听我的,暂时先委屈一下,你最近不要露面了,在家好好检查。”
“什么,罢我的职呀,是不是他的意思?”季德才一听就急眼了。
“你看看,刚说听我的,话还没落音就反悔了。不是,谁说罢你的职了。”
“你别不承认,我猜得到。他有什么权利把我的职,我这个县长是人大代表选的,他算哪根葱,说罢我的职就罢了,他娘的太欺负人了,”说着,一个酒杯摔在地上。
“你看,又急了是不是,谁说罢你的职了,只是让你避避风头,象征性的写个检查。他要真免了你我也不干呀。”
“那行,有你这句话我就听你的。我可是为了你,在营区县怎说也大半辈子了,我就不信会让个外地的和尚把我轰出庙去。”
“好了,不说了,你们最近都上上心,嘴巴严点,配合配合,尽快把这事儿了了。”
三个人点着头。
“还有,嘱咐嘱咐下面的人,别动不动对老百姓动粗,王市长对这方面很反感,别看他文绉绉的,不说不笑,下手却狠,犯到他手里,吃亏的是自己。”
“季书记,我看你好像害怕他,”季德才手摸着秃瓢,冷笑着。
“就算是吧,你们少喝点,我先走了,下午还得去斜庙村,”季福来喝干杯里的酒就匆匆离开了,他真的不愿和他们掺合在一起,心里烦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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