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跟个木头人似的,傻了。他回过神来忙赔礼道歉。
王屾忙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觉得挺好吃吗,”说着,他吃了一大口,吃得津津有味,“这样的包子有营养啊,对人体也好,很难得,大家快吃吧。”
他发话,不想吃的也得吃,咽不下也得强咽,满嘴的苦也不敢表现出来。
“今中午的包子不要钱,不要钱,”老韩头说着,一脸的内疚,对王屾也满是感激。
季成武和季康也不好说啥了,在这儿也觉得尴尬,和王屾说了句,端着包子走了。
其实,李敏也咽不下去,这也太难吃了,又这么苦,比吃药还难受,勉强吃了一个,偷着直咧嘴。
其他人也陆续的走了,当屋里只剩下三人时,老韩头忙说:“实在对不起了,光想黑头了。”
“没事儿,不要自责了,我了解你的心情。不过以后真的注意,十几口人的饭呢。”
老韩头点点头,一脸的愧疚,默默地送他们出来。
回到屋里,李敏漱这口,“可苦死我了,吃到肚里都觉得难受。”
王屾笑着,“有那么苦吗,你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就很好吃。”
“不会吧,难道你没味觉吗。一家人都说难吃,就你一个人说好吃,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早都群起而攻击了,你没看季书记和黄书记脸色有多难看。你呀,就是得罪人不觉。人家说难吃,事实明摆在哪儿,你就说好吃,明显的跟人家唱反调吗?”
“呵呵,不唱反调老韩头怎下台,这个一句那个一句的他又怎受得了,啥事也得给人留有余地吗。”
“我就知道你这样,为了一个人得罪一家人,我不知道这个帐你是怎算的。”
“帮扶弱者吗?”
“你这叫帮扶?我说的不好听点,你这叫纵容,助纣为虐。明明是他错吗,你却站在他的一边,不惜得罪所有人,说你太精明真是言过其实,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呵呵,我知道,难得糊涂吗。”
“还难得糊涂,学郑板桥吗,”李敏反驳着他的话,一下子停顿了,盯着他,忍不住笑了,“好像有点,郑板桥也就是个知县吗,你的官好像还比他大点。不过,那时候的知县可啥也管,有实权,你的官随大点,好像还是个空架子,徒有虚表。”
“你还不如说我是个傀儡呢,不,傀儡也算不上,外来户吗,帮工的,”王屾笑着说。
李敏漱着口,“知道就好,怕的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哎呀,现在还满嘴的苦味。”
阿花进来,托盘里有两碗米粥,“这是韩大爷给你们熬得,快喝吧,喝下去就不觉得苦了。”
“是吗,那我的喝点,不管怎说,韩大爷熬得粥还是很好喝的,”李敏笑说着,端起一碗,吹了吹,又用调羹舀了点,轻轻地品尝着,砸吧了下小嘴,“嗯,正到火候,一股清香,放莲子了,你快喝吧。”
“看你的架势都快成美食家了,”王屾笑着她,端过碗,用调羹搅了搅,吹了吹,三口两口就喝进了肚里,把碗递给阿花。
“你这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吗,尝到啥味了没有,这个喝法不糟蹋了吗,枉费了韩大爷的一片苦心,”李敏白了他一眼。
阿花笑着,“还很多呢,我再给你盛碗去?”
“不喝了,不喝了,你没看你姐吗,都叫我猪了,让大伙也喝碗去。”
“都在喝着呢,”阿花笑说。
李敏向外看了看,小声道,“不愧为老油子,韩大爷在收买人心呢。”
“看你,都说了些啥,谁像你一样小心眼,对老人这样不恭。”
“说句玩笑话还不行吗,还我小心眼,你说我小心眼?”李敏瞪着王屾。
“阿姐,阿哥也是跟你开玩笑呢,你怎还当真了。”
“跟我开玩笑,我看他是心里话。”
王屾笑着,“大*脾气又上来了,别矫情了,快准备下吧,一会儿咱去天池山。”
李敏这才破涕为笑,要回家了吗,她还真有点归心似箭了。说实话,这些日子来,没有刚来时的劲头了,不但她,她看王屾也有点这样,不再像以前那样风风火火。看来他也对他们有点失望了。看他们,好大喜功,光干面子活,还背后搞小动作。就像修的路,到现在路沿石也没干,钱都到哪儿去了?季福来和她暗示过,是魏书记急着用钱,去北京招商吗,先把钱用上了。她怎说,没法说,更不敢和王屾说,他要是知道了才不管谁用呢,非追回来不可。真要那样可就麻烦了。不过,她不免失望,失望极了,干劲也不足了,干啥,干好了是他们的政绩,往他们脸上贴金啊。这样的人上去还不竟干这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