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面如桃花,一会儿挤进后生群里,和他们谈得甚欢,一会儿来到老年人身旁,拉着老人的手问这问那。她又跑向王屾,“咱们好像来到了桃花源里,他们真相是桃源中人。”
王屾笑着,“是,是桃园地,看人们相处的多好呀,人心多纯呢,年轻人、老年人,还有天真烂漫的孩子,观点不同有争论,人心一样纯无暇。”
季福来嘿嘿笑着,“他们没你们说的那么好吧,只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是啊,他们懂个啥,脑筋顽固不化,没见过世面,不接受新鲜事物,说句不好听的,就像一群乡野人,整天嘻哈哈,不知哀愁,没脑子,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所以才长寿,说句不好听的,没脑子的人都长寿。说白了吧,也就是整天在山里,见过多大的天,外面来个人也是稀奇事,一村人围上来看热闹。”季德才说着,满脸的嘲弄,根本看不起这些乡下人。
“不能这么说,淳朴的人心这是最难得的,这是人类追求的最高生活境界。像我们这些人,心上布满了尘埃,尔虞我诈,满是私欲。”他话有所指,说得季德才尴尬的笑着,不时点头说是。
告别这些乡下人,王屾问李敏,“你有啥所感?”
“我看还是别开发了,这儿民风多淳朴呀,得好好保护,万一让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把人心都熏黑了,想洗刷都难。”李敏笑说。
“有道理,季书记,你认为呢?”
“乡下人愚昧无知,都没见过世面,他们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不管老人还是年轻人都是孩子话,让你们见笑了。说是点是淳朴,其实就是傻。”
“不对不对,不能这么说,你怎能这样人为,淳朴就是淳朴,哪能说是傻呢,你说的很不对,我们追求的就是这样淳朴的民风,想那个什么西门帅的,心不正,满邪恶,说不定都是黑心呢,还是离远点好。”
两个人嘿嘿笑着,忙点头称是。
当季福来和季德才回到县宾馆,西门帅还在胡闹,竟把县宾馆刚招来的服务员当众扒了,只剩下内衣内裤,要不是舒龙极力拦着,说不定还做出什么荒唐的事儿。服务员是救下来了,舒龙却没跑了,遭受着西门帅的种种非难,要不是两人碰巧解围,他可惨了。
季福来看着舞厅里一片狼藉,他有点不悦,“闹得也太出格了吧。”
“不就是闹闹玩玩吗,那个伪君子市长走了?”
“不能这么说,小心隔墙有耳,”季德才小声说。
“怕个球呀,我说你们两个老男人也太窝囊了,怕个外来户干啥,这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得说了算,让人家牵过来牵过去,你们是狗吗。”西门帅把刚点着的香烟掷在地上嘲弄地说。
季德才忙捡起来掐灭了,“你这是怎说话呢,骂我们是狗吗?注意点,防火,满屋可都是些易燃品。”
“不是吗?你们不是被人家牵着吗,人家说向东,你们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向东,人家说向西,你们就先跟屁虫死的向西,一点主见也没有。你们呀你们,看看像个啥,真是可怜,白吃了这些年的皇粮,人家放个屁都是香的,别傻了,管那么多干啥,爱发展不发展,首先得得学会享受生活,”说着,他拉过一个女孩子强吻了一下,双手已经袭向她的胸部,一拉,薄如纱的外衣扯开了,露出鲜红的内衣,背后一捣鼓,胸衣开了。女孩子也不恼,还故意挺了挺,打落她的手,一边去了。
西门帅嬉笑着,“看到了吗,老土冒,你们也示范一下?”
“行了行了,别胡闹了,像啥样子,”季福来说,他有点烦。
“怎么,季书记,挨训了?还是被人拽的牛鼻子疼了,不是我说你,你也太窝囊了,这是谁的地盘,谁是这儿的主人,怎还主客不分了呢,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没脸。愿不得习市长说你没主见,老脑筋,更没开拓性,这些事儿都搞不来,你还大言不惭的说啥怎改革开放。开放啥,看看吧,到这儿就好像进入了封建社会,满街的人土里吧唧的,哪有一点开放的信息。”西门帅挖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