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金陵烟雨中的秦淮河,留下了多少脍炙人口的诗篇,是多少文人骚客梦寐以求的地方?
秦淮河夜景是最迷人的,是多年来梦中一道纤柔的身形。连岸边的水草,也是怯怯地摇曳,如同秦淮河畔那些娇柔的女子。
若不能见识一下最真实,最原汁原味的秦淮河,人生将会少多少乐趣?
这里不仅有青楼画舫,也有文人会馆。来年二月就是会试,很多外地士子便年都不过,也要早来金陵一赏秦淮河的秀丽。
明年的南北春榜案,自己能在其中捞到什么好处呢?
朱允熥就在秦淮河大街的一个会馆里,和士子门一起谈古论今,共邀风月。
在座的士子自认均为一时之选,此刻却共向正坐正中的一位年轻后生大献殷勤,仿佛能得到他的关注是无上的殊荣。
朱允熥看去,此人绝不过二十,鼻骨端正笔直,山根高挺,贵秀无伦,双眸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清潭,内里藏着数不清的甜梦,穿着紧身白色细银边劲服,原来却是一个头结男儿髻的绝色美女。
身旁刚认识的福建举子陈䢿见状,介绍道:“朱兄刚来金陵,不认识此女也不奇怪。她乃威武王的独生爱女虚夜月,金陵美女之首,若能得到她的青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原来她就是虚夜月,果然有着虚若无遗传的神韵。
“大丈夫向往功名利禄,当在直中取,岂能曲中求?”朱允熥义正辞严。
这个陈䢿,你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在想人家小姑娘?说不定孩子都有她这么大了!
陈䢿一愣,你把天聊死了,道:“彦文君子。”
只见虚夜月意气风发,道:“今日正是十四,我见窗外月圆,忽想起唐朝大诗人李贺,有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做对联被称绝对,两百年后才由宋时石延年,以月如无恨月常圆对出。”
见打家都在认真听她说话,虚夜月满意的点头,转折道:“我觉得,虽在格式和意境上都十分的吻合,但总觉不够,天都没有感情,月怎么会有爱恨?在做诸位皆是骄子,可另有好对?”
世人公认的,月如无恨月常圆已是最好的了,这些士子能短时间想出更好的下联?
看着他们要面子的硬凑一些地啊、海啊、花啊之类的,朱允熥不由得好笑不已,虽然他受过专业训练,但实在忍不住。
虚夜月眼尖,看到朱允熥在那里傻笑,不由皱着可爱的眉头问道:“这位兄台何故发笑,可是已有好联对出?”
众人皆看向这个用另类方式,吸引虚夜月关注的家伙。
朱允熥早同过调节面部肌群改变了相貌,也不怕被人认出。
潇洒一笑,不是我非要装逼,可实在是送上门来了,不装都对不起教员的教导:“我这下联虽不够工整,但对上句也足够用了。”
顿了顿: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满座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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