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只是,年后你不用上班吗?”
“说了休息几个月的,这都快过年我才开始休假,等到年后才多久呀;时间上肯定来得及,正好,我好久没回华大上课了。一直是老教授帮忙代课,开学之后回去上上课。选好日子了,约人过来玩,不耽误的。”
严国峰对此唯有点头,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边事情谈妥后,在家里又呆了三天,眼看腊月二十五了;家里的人进进出出,准备年货,打扫卫生,院子太大,一家人前前后后打扫了两天才清理干净。
年前,腊月二十八和二十九,严如山和钟毓秀夫妻二人拧着年货陆陆续续去给亲近人家的长辈和领导们拜了年;好不容易在小年三十这一天歇下来,却接到了来自习年的电话。
“钟同志,你还记得万毓宁吧?”这是钟毓秀接起电话后,习年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钟毓秀皱了皱眉头,“自然是记得的,怎么了?他的病没有起色?”
“吃不进药,现在全靠营养剂撑着一口气儿,医院商量着用输液的办法让他吞下修复液;万毓宁拒绝了,一心认为他那种病不好治,也治不好,已经放弃了。”习年说的很慢。
“放弃就放弃了,他不是娶妻生子的吗,就这样放弃了生命?”
习年默默叹了口气,“他那样的情况,现在活着也是受罪;吃不下去药,没法治疗啊!我请的医生也没用,人家说了,是万毓宁自己不想吃,并不是针灸没用。”
“心理问题?”
一心认为只能等死,所以才这样?
“是。”习年给出了明确的回复,钟毓秀不知说什么好了,无语的,“既然他一心等死,那就让他等着死吧;生命的事情,医生可以治,心理上的问题也有心理医生。若是心理医生都没用,那就只能等死了。”
她冷酷无情,谢谢!
习年被她逗乐了,“心理医生也看过了,表示无能为力;他的执念很深了,也许是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却没有接受治疗。病魔一直占据他的内心,恶化之后,他反而觉得轻松了。”
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唯有接受;还未发生的事情才最让人崩溃的吧。
“你给他带句话,让他好好接受治;吃不下去药就想想等他死了以后,妻子改嫁,儿子没人要,家产被人霸占反正,怎么坏怎么说,他要是还不肯放开心中的结,那你也别管了。我是不会管的,多年前那一场变故已经费尽了我们之间的情分;如今能看在养父的面子上,能帮的搭一把手;以后我不想帮了,他儿子就等着成没人要的小可怜吧。”
你狠!
狼人!
习年都可以想象万毓宁听后是个什么复杂难言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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