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浪爷!”
一队巡逻士兵正好走到他面前,齐齐的拱手行了一礼。
“你们要务在身,免礼吧!我去营寨里查看一下!”
秦不浪收起笑容,轻咳了一声,朝一众巡逻士兵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军营外十里处的小树林,秦不浪收起吕羽钻了进去。
刹那间,十数条身影从虚空中走出,场面诡异到了极点。
“师父!果然是你!”
其中一个个子最小的身影,直接高高跃起,双手一揽挂在了秦不浪脖子上,眼泪不停地哗哗流。
“拜见师父!”
其余身影一齐跪倒在地,不时也有抽泣声传出。
秦不浪甩掉脖子里挂着的,又挨个朝跪在地上的身影抽了一巴掌,这才满意的说道:“一群恨我不死的孽徒,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一众身影站起身,借着清冷月光勉强看清面容。
为首的正是白天离去的享尚位,其余则是秦不浪平日里最照顾的徒弟。
“师父!你自那日突然消失,究竟去哪里了?”
享尚位一开口,就把所有人想问的说出了口。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你们只要知道为师现在是大明都城隍,雷神是我的哥们即可!”
秦不浪叉腰大笑三声,一挥手制止住这些徒弟的嘴,他不敢再回答下去了,不然很有可能会出糗,于是转移话题道:“溜子!你去把那个叫做朱瞻基的抓过来,不许惊动其他人!”
阴笑连连的秦不浪把朱瞻基的营帐位置详细讲了一遍,然后找了一个大青石坐了下来,心里开始盘算起一会儿的好戏。
约摸用了盏茶工夫不到,一阵空间波动,溜子从里面钻出来,直接把打昏的朱瞻基扔在了地上。
“师父!要不要直接把他魂飞魄散?”享尚位拔出长剑就要运转灵力,被秦不浪伸手拦了下来。
“弄醒他!”
秦不浪用脚踢了踢朱瞻基的屁股,转头向溜子说道。
溜子个头不高,小脸黢黑,就是手脚麻溜,因此在青山门大家都叫他溜子。
只见溜子也没动用灵力,一拉衣摆蹲在朱瞻基身前,大耳瓜子一连抽了七八次。
啪啪啪的声音,把秦不浪刺激的都有点耳朵根子发热。
“醒了!”
再次抽了十几巴掌,溜子起身向秦不浪说了一声。
“徒儿们!燥起来!”
秦不浪一开口,这些相伴好多年的徒弟立即心领神会,各自运转灵力,把身上弄得彩光萦绕,威压气势不停释放。
朱瞻基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看到周围的奇异景象,差点嗝喽一声再次抽过去。
“诸位仙人,我是当今圣上朱棣的皇太孙,咱们有话好好说,金银珠宝都不是问题!”
一脸惊慌蒙圈的朱瞻基很疑惑自己睡着睡着,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身旁一下围了那么多仙人。
“你觉得我们却世俗的钱吗?”
秦不浪怀里揣着迁安县城隍贿赂的十五万银票,厚颜无耻的装了一次逼。
“是你?!?!?!”朱瞻基见到树后走出来的秦不浪,顿时又惊又怒,要不是身体被禁锢,恐怕很有可能昏头冲上去抡拳头。
秦不浪冷笑连连的走上前,一把揪住朱瞻基的衣领道:“你这个孙子不老实,我要替你朱棣爷爷管教一下!”
一句说完,秦不浪看了看朱瞻基左右的脸,左边已经被溜子打成了猪头肉,于是伸手朝他右脸扇了一巴掌。
“你!”朱瞻基羞怒交加,一旁的仙人打他也就打了,可是这个明明只是低劣赘婿的秦不浪,竟然也敢打他。
“徒儿们,为师这个月这几天不舒服,你们代师宣泄一下吧!”
秦不浪刚才打了一巴掌,手一直在发麻,不由心底暗道,不是说受了香火之力,体魄强健了许多吗?
“师父?徒弟?”
朱瞻基傻眼了,他现在越来越蒙圈了,眼前这个粗鄙不堪的刁民赘婿,是这一群仙人的师父???
这下朱瞻基不淡定了,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搞,所有学到的知识智谋搁在这都用不上,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了。
十几个徒弟虽然没有使用灵力,但是那体魄可不是盖的,一顿围殴下来,朱瞻基连哀嚎的声音都没发出,直接再次昏死了过去。
“你爷爷的鸡腿,给我把他再弄醒!”
秦不浪坐在石头上,翘起二郎腿骂了一句。
北京皇宫之中,正在寝殿批阅奏折的朱棣突然打了一声喷嚏。
一旁佝偻的劳公公急忙走上前,递过去一个手巾。
“劳公公,朕的太孙今日傍晚怎么没来?”
朱棣用手巾擦了擦手,突然想起了每日必来觐见的朱瞻基。
劳公公微微一笑道:“听说殿下偷偷跟着北伐大军溜了!”
“这孩子!真是不省事,对了!那个秦不浪被张辅安置了什么职位?”
朱棣放下笔和奏折,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问道。
“线报说,英国公并未给他一官半职,这小子逢人就让叫他浪爷,现在军中都喊他浪爷!”劳公公捂嘴轻笑了一声,言语之中没有一点反感之意。
“嗯!这小子若是真的立功,朕必重用!”朱棣轻笑一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太祖之威,他能得半分,便已足够优秀!”
劳公公目光迷离,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伺候明太祖朱元璋的时期。
军营十里外的小树林,朱棣的孙子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青山门秦不浪这些徒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经常去其它门派挑事,其他掌门被秦不浪震慑的厉害,因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徒弟中,要说蔫坏第一人,非享尚位大徒弟莫属。
这老头若是与京师城隍庙的张老二见面,估计两人会迸射出更加蔫坏的火花。
秦不浪看着享尚位甩着胡子,用手里的鸟毛不停挠弄朱瞻基脚心,心中暗道绝不能让这个大徒弟跟张老二那个货见面,不然指不定能搞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