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定要将此剑之名震慑天下.”
“不要.”
老人微笑,“为何?”
“...我杀人,不留名.”
老人给了一个怀疑的眼神,“这无所谓.”
是真的无所谓?还是...想让我做这凶剑未来主人的踏脚石?好笑!他微微一笑,“高姓大名?”却是冰冷如锋般的笑意.
老人心中一凛,“就叫我从庸子吧!”老人清清嗓子反问,以一根手指揉下巴.“你为何...”
隼足风忽然敏锐的转过头,老人也顺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
没有人,
但嘶鸣续起,蹄声如雷,激烈凶猛.
从庸子满脸惊恐,“抱歉!我要走了!”他瞥了隼足风一眼,说完便迅速遁去.
隼足风也遇到了一个问题——...该如何通知肥猫、还有附近的边驻军?
他迅速奔了出去,因为单手拖剑,故此手臂感到沉重.巨剑摩擦地表,在地面嘞嘞直响.
当他来到外围之时,户外已是秋风落叶般的混乱,或者...疯狂.
锥火穹入楼塔,黑烟直乱升起.
——好快!
骑马的兽衣蛮族看见了身着异服异发的他.并不约而同的一扯马缰,打量着他.
马上之人兽皮毛衣裹身,有的泛着欢乐的轻笑,残忍的讥笑.有的则是一脸肃穆.他们大多拿着铁器,木弓作为手上的武器.
烈马踹出白色的鼻息,与此同时,一只箭矢朝着隼足风当面袭来.他额头顶碰,快捷的折下这卒然的攻势,但即使是有强悍的身躯,也有无法锻炼的脆弱地方,仔细想想,似乎世间生灵皆是如此.隼足风昂首,凶意肆散,原本阴郁清瘦的男子转眼间变成了令人畏惧的恐怖屠夫.
而这一系列的动作更是让那些蛮族一惊,而就在这眨眼之间,隼足风便开始了他无情的攻势,一击直出,剑贯胸口,鲜血喷流不止.
趁着马骇人惊的同时,他链带着被剑所插之人回峰一斩.血光溅眼,另一人一声惊呼,由于重击,人马皆倒,由于大腿被马匹辗压,故此只能尖声大叫.
剑、戟、戈、矛、枪在他昔年参军入伍之时也曾短暂接触,只是这巨剑过沉,用得实在难算轻松.
蛮族的猎人们越来越多.朝他冲来,死斗许久之后,野人们恼怒得发出嘶叫,他们慢慢地散开,将四周围得紧密,很快,人马皆用兽皮骸骨护体的首领脱颖而出.愚蠢的蛮族之主削瘦、健壮,面纹奇装,须发皆是系骨,他朝隼足风说话,但隼足风没有听懂.
接着,人群之中冒出了一个高大壮硕如若山的伟岸身形,那家伙锥牙长颚,脊背壮硕的弯曲,而且不惧寒冷,兽皮只是随意的系在腰间,他粗声大喝,手执大腿形状的冰骨.
一阵雀跃,一阵狂吼.
压倒性的力量往往都是超凡的魅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某个粗俗的蛮族嘴里念叨着,“巨人后裔!伢力克!”大概是这个意思.
“单挑!”
“决战!”
终于有人宣布,“剿斗!”
剿斗——即是野人决斗所偏爱的古老仪式.野人们手执兵器,围剿成环型,将人囚禁于阵中,一旦有越界者便可以自由施攻击,
围环已成.
丑陋的巨人后裔一步跨出,面色狰狞.他呼喊一声,双手握着大骨棒,奔跃而槌下.他不避,反而凝神注视.紧接着举剑迎势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