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和露易丝和她不同。”路易说:“你的生命比我悠长得多,见过的人也一定比我多得多,那么您肯定知道,有种人是天生坏种,他们似乎与生俱来就要作恶。”
“这样评述一位女士,还是为您诞下了孩子的女士,略有些过分了。”提奥德里克说。
“玛利.曼奇尼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士,”路易说:“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她的爱情单纯而又自私,我的爱情则几乎湮没在了当时的重重危机里,我必须承认她的爱情对我来说是种珍贵的安抚,但这种情感最终还是变了质,我欺骗了她,说了谎,让她和我的孩子处在一个艰难而又危险的境地里,所以我偏向她,因为我知道我无法给她她所希望得到的东西。”
“至于拉瓦里埃尔夫人,她是奥尔良公爵夫人曾经的侍女,她并不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士,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描述,不过那时候我确实十分厌恶那些不断被大臣们推荐到王后与王太后的贵女,我可以说是任性了一次,冲动了一次,在她被允许挽着我的手臂出现的时候,我看着那些人,就在心中猜测,如果他们知道我宁愿要一个狼人做王室夫人,也不要他们的侄女或是外甥女,他们的表情会有多难看。”
“但您对拉瓦里埃尔夫人也有着一份歉疚之心。”
“她是个甘愿默默吃苦也不对我倾诉的人,我也许并不爱她,但我尊重她,她并不贪婪,所以哪怕她最后还是犯了一个错误,但先生,我还是给了她一个孩子,一处封地,她可以在那里和她的族人安然度日。”
“所以说,”路易接着说道:“这两位女士,一个曾经被我爱过,一个曾经被我尊敬过,她们为我做事,就像是任何一个值得赞赏的大臣和将军——而这位蒙特斯潘夫人呢?”他停顿了一下:“她很幸运,她有两个深得我心的父亲,我也正需要一双为我戴上红手套的手——既然她为此不惜杀死自己的丈夫,陷害科隆纳公爵夫人,无情地利用自己的养父与亲生父亲,那么我就遂她的心愿。”路易平静地说。
“那么她和您的孩子呢?”
“我不会让她的孩子留在她身边。”路易说:“我为他找个合适的监护人,而且我不认为蒙特斯潘夫人能够有太多的时间陪伴孩子长大,她可以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但绝对不会轻而易举。”
“那么您认为她会就此俯首听命吗?”
“也许会挣扎一二吧,”路易笑着说:“那时候就要您来帮助我了。”
“我可不是你的大臣。”提奥德里克说,一边将路易的国王挤压在角落里。
“我可没有这样认为过,虽然我们并无任何亲缘关系,但我觉得,法兰克的国王一定会很愿意看到法兰西成为欧罗巴最辉煌,最强大和最繁荣的应许之地。”
“也许不仅仅是欧罗巴。”提奥德里克说,“您的言辞让我心动,我会看着您的,人类的生命短暂,但总是如此璀璨。”
“现在就请您见证这一次微小但明亮的闪光吧。”路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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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世的记录中,人们一致认为,太阳王路易十四作为此次联军统帅接受奥斯曼土耳其人的投降时,手中一直捧着一只小猫是为了表示对奥斯曼土耳其人的轻蔑,又或许是为了暗示他们都是一群魔鬼的仆从——但土耳其人认为,这是太阳路易十四感念于他们的勇悍与忠诚,所以才会带着一只猫仔完成了整场仪式——因为在土耳其,真神的教徒们的确从不凌虐动物,他们甚至很喜欢猫狗,认为只有懦弱胆小的人才会伤害无辜的动物。
反正无论他们怎么说,都不会猜到路易只是想让提奥德里克参与这场投降仪式,毕竟没有提奥德里克亲王的情报,他不会这样坚决地要求大军后撤,留下空荡荡的城墙,只留下一些教士——大教士的突然死亡让路易十四警惕起来,然后就是耶尼切里军团的无谓伤亡,只有一个即将孤注一掷的人才会这么毫不犹豫地将他认为可以舍弃的大牌随意丢下。
尸鬼也许会得到胜利,也许不会,但无论会还是不会,如果在城墙迎接它们的是一群凡人,必然损失惨重,甚至毫无生还的可能,路易十四固然想要削弱利奥波德一世的力量,但还没想过要卑劣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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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曼土耳其的使者紧抓着吊篮,被拉上城墙的时候,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浓郁的甜香气味。
这座城市到处闪动着灶火,蒸腾的白烟与香味混杂在一起——金黄的面包不断地从简陋的炉灶中被取出,每个士兵和市民,只要愿意就可以伸手去拿,爱吃多少吃多少。
这座城市到处闪动着灶火,蒸腾的白烟与香味混杂在一起——金黄的面包不断地从简陋的炉灶中被取出,每个士兵和市民,只要愿意就可以伸手去拿,爱吃多少吃多少
ollowersofSet通常也被称为Setites。他们在血族社会中遭到的猜疑远多于其他氏族。这是因为他们的信仰。他们相信自己起源于Set,埃及的夜与黑暗之神。Set原本叫做Sutekh,是一个强大的血族,到达埃及后由于经常以可怕的形态在夜间出没而被人们当做夜与黑暗之神。后来Sutekh改名为Set,并且与另一个血族,埃及的司阴府之神Osiris展开了斗争。最后的结果是Set落败,追随者被杀死,他自己也被放逐。后来他又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不断的吸引追随者,其中有埃及人,希腊人,罗马人,波斯人甚至闪族人。他的势力遍布西班牙山脉到黑海之间的区域。不过在公元33年Set却突然消失,在消失之前他告诉追随者们自己终有一天会回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