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儿,你是怎么想的。”
袁冲见王美娟已离开,对着正在喝茶的白昔开口询问。
“父亲知道她来是做什么的吗?”
白昔没有回答袁冲的问题,而是问向袁冲王美娟前来的目的。
“陆家最近签了一大笔订单,不过因资金储备不足,故而来咱们家借点钱。”
袁冲虽身体不好,但自从知道自家女儿在陆家过得并不顺心后,便又重新操持起了家中产业。
“她是为了我的嫁妆。”
白昔回答。
“岂有此理!”
袁冲一脸怒容!
“父亲不必担心,我已准备在陆少阳回来后便和离。”
这么长时间过去,白昔的性格早已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袁冲对此倒也并不意外。
“想好了?”
袁冲与白昔对视,只见自家女儿的眼神古井无波,没有一丝怨恨和不舍。
“嗯。”
白昔淡淡回答,没有多做解释。
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
“对了父亲,我从周家拿到一秘方。”
似是想起什么,白昔从怀中的荷包中,拿出一张写满字的药方。
“您也知道我最近和周家小女儿走的比较近,今日和周家长女一见如故,故而她便将这张药方赠与我。”
说着白昔将折叠的药方摊开,放在袁冲手边。
袁冲颤抖的将桌上的药方拿在手中,细细打量。
“青青说,这张药方是他们府上祖传治疗您现在这种情况的方子,只要连续服用一年,身体定会得到缓解。”
袁冲的病症自被周家老太爷看过,他身子不好也不是秘密,倒没什么不满。
但袁冲也不是傻白甜,自然知道这样一张祖传秘方的价值:
“昔儿,你用什么换的?”
“秘密。”
白昔用食指抵在唇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见此袁冲也没再多问。
他女儿自小聪慧,加上最近上学,接触了不少洋派思想,变得越发活泼起来。
原本对白昔打算和离的担忧,也少了几分。
只要自己还在一天,定然不会让女儿受委屈。
这边王美娟坐在黄包车上,在经过自家店面时,看着萧条的场景,方想起来自己的目的。
但想到白昔刚刚的话,王美娟狠狠心,决定从自己的私库中取出银两。
当晚在王美娟将一匣子大洋交给陆州后,陆州便睡在了她的房中。
两人温存了一番,第二天陆州带着王美娟提供的金钱,早早离开。
王美娟已不再年轻,经过一夜的折腾,自是腰酸背痛,所以直到下午才起床。
想着昨日在白昔那边吃的亏,王美娟拿起信纸给陆少阳写信,想要陆少阳让白昔回陆家。
而这边白昔同样给陆少阳写了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故而已回娘家,不想睹物思人。
但现如今婆婆要她回陆家,故而她准备去南洋找对方。
陆少阳自然是不希望白昔来找他。
毕竟白昔那小家子气的样子,他真心有些看不上眼,所以在前后脚收到王美娟和白昔的信件后,便重新给王美娟寄了一封信,表示岳丈身体不好,小舅子又年幼,还是让自己媳妇留在袁家。
王美娟心心念念的等着儿子的信件,却没想到儿子信中的意思与自己想得到的结果大相径庭。
但这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也只好遵从儿子的意见,将此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