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中,牢头虽也有失察的罪责,但人家中可是与现在汉州府的一把手有些关系,加上他确实也是不知情,只是被撸去了原来的职位。
索性牢头也并不想继续在牢房中与那些犯人打交道,也便心安理得的退了下来。
“师傅。”
“刀叔。”
白昔与牢头告别后,便看到一男一女快步朝他跑来。
“没事了。”
白昔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史华武和方莹的头顶揉搓着,随后带着二人回家。
晚上,史华武做了一大堆可口的饭食,白昔吃了心满意足。
吃完晚饭,等方莹回房休息后,史华武一脸担忧的来到白昔房间:
“师傅,张家那件事情,对您有影响吗?”
白昔微微思索,随后说道:
“有吧。”
“那师傅,我们应该怎么办?”
听此,史华武脸上满是焦急。
“莫慌。”
白昔脸上毫不在意。
“师傅!”
史华武声音微微提高。
“嘘,声音小一点,不要吵醒莹莹。”
白昔将脚从洗脚盆中抬出来,对着史华武嘱咐道。
史华武急忙捂住嘴,细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发现周围一片安静,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师傅,您会被这件事情牵连到吗?”
史华武拿过一旁的白布,递到白昔手中。
白昔用白布擦着脚,对着史华武安慰道:
“虽有影响,但咱们汉州府除了我暂时也找不出第二个刽子手,所以无碍。”
史华武脸上的担忧微微一松。
“你不觉得我砍杀的那人无辜吗?”
白昔看着史华武,有些疑惑的问道。
史华武蹲下端水盆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目光诧异的看向白昔:
“师傅您不是不知道吗?”
说完便将地上的水盆端起来,准备去外面倒掉。
白昔沉默看着史华武即将离开的背影,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道:
“若是我知道呢?”
“哐当”
木盆掉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小院中愈发显得清晰。
“怎么了?”
方莹带着睡意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没事,没事,外面打雷了,莹莹你继续睡吧。”
史华武脸上的震惊还没收起来,便急忙走到方莹窗边,轻声低语。
“那哥哥和刀叔也早点睡。”
方莹迷迷糊糊的开口,随后又重新躺回床上。
接着史华武见房中方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沉默的将掉在地上的水盆捡起来,默不作声的将水倒掉后,回到房间,没有再看白昔的房间一眼。
白昔只是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无尽的黑夜,默默出神。
“小祖宗,您为何要告诉他这些?”
零天迈着小短腿,凑到白昔身边,眼中有些疑惑。
白昔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一声。
也许是她太多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