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为什么书局的人看他买了这几本书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原来是这个缘故。
“不过我记得他房间中也有一本啊。”
似是想起来什么,白昔朝零天问道。
零天:我怎么知道史华武哪里来的这本书啊!
见零天沉默,白昔也没再问这件事情,只是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手中的书,最终还是决定维护自己师傅的形象,将其放在了灶台,准备让史华武引火。
所以当史华武做午饭时,看着灶台边的一大摞书籍,尤其是上面那露骨的名字,顿时羞得脸色涨红。
当然不出白昔所料,史华武还是偷偷藏下几本,做贼一般的将其放在了床榻地下。
白昔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零天,没有言语。
零天也是满心的卧槽。
不过当天晚上,史华武对白昔的态度比起前几天好了不少,虽没有之前那般孺慕,但也缓和了不少。
方莹见两人之间不像前几天那般,心中的担忧也被打消。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整个汉州府的官场遭到了清洗。
如同上辈子一般,白昔需要砍杀共计二十一名官员,为首的便是汉州府知州。
本来知州应被押解上京,在京城问斩,但皇帝想着给汉州府的官员做个警醒,便下旨在汉州府行刑,监斩官是这次从京城来的钦差。
因一次性要砍杀二十多人,白昔做了不少准备。
不仅仅准备了大把的香灰和两坛特制的酒水,在行刑前一天,她还去了佛光寺,只留下史华武和方莹在家中看家。
第二日,整个汉州府,多到数不清的百姓围在菜市口的刑场前。
史华武拉着方莹也挤在人群中。
看着上方身穿红衣的自家师傅,史华武眼中有些复杂。
监斩官下令后,白昔便按照官员的品阶,由小到大,一刀刀砍在了对方的颈间。
每次砍完一人,白昔便会从旁边的架子上取过一块白布,擦拭着刀面,随后将沾血的白布,准确无误的扔到对方已经滚落在地的头颅上。
在砍到最后一人,也便是前汉州知州的时候,这位知州大人,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地上满是脏污。
看着原本高高在上的知州大人,此时如此狼狈的样子,人们忍不住唏嘘。
不过却也有不少被知州害的家破人亡的百姓,眼中满是痛快。
史华武环顾四周,看着众人脸上或怜悯,或平静,或悲愤的表情,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在监斩官念完知州的罪行,喊出“行刑”两个字后,白昔举起手中的砍刀,一刀砍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鲜血四溅,将原本的地面染得血红。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白昔跟在监斩官身后离开,去府衙做后面的备案。
史华武见此,将方莹送回家,细细叮嘱一番后,快步来到府衙。
听闻自家师傅已离开,史华武脸上闪过一丝懊恼,随后快步朝佛光寺跑去。
“刀施主,门外有一少年求见。”
经常跟在佛光寺住持禅行身边的小和尚悟修,虽也长大,但仍旧是有些惧怕白昔,只是站在白昔门口轻声询问。
“谁啊?”
白昔疑惑的开口。
“说是您的徒弟。”
悟修看着面前身强体壮的少年,身子微微发抖的开口。
听此,白昔从床上坐起身,穿好鞋后,方去开门。
门外,看着气喘吁吁的少年,白昔示意对方进门。
随后目光转向已经跑远的悟修,忍不住摇摇头。
这小和尚虽有几分佛性,但却太过胆小了。
将史华武迎入房间后,白昔给对方倒了杯茶水,方问道:
“你来着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