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继泽本就年轻,性子不太沉稳,此时见白昔这副样子,顿时有些牙根痒痒,随即威胁道:
“到了皇宫你老实点。”
“放心,我只想要自由,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白昔脸色平静的看着对方。
看着对方的神情,单继泽有些疑惑的开口:
“你和威远侯府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然而话刚问出口,便隐隐有些后悔。
白昔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我说了你就会信?”
单继泽没有言语,但眼中明晃晃写着不信。
白昔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那不就得了,既然我说了你又不信,我还说什么。”
说完便挑起一边的车帘打量起外面。
见白昔如此闲适,单继泽还想要找回场子:
“你为什么不怕我?”
说着挺了挺胸膛:
“我可是当今陛下的嫡亲弟弟,唯一的亲王。”
白昔沉默,说起来别说是她,就算是原主也没有怕的。
原主虽是威远侯府的嫡出小姐,但可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听说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县太爷,对于这些侯爷、王爷和皇帝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
所谓不知者无畏,大抵就是这个道理。
“没有为什么。”
白昔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回答。
见那边单继泽仍旧一脸不解,白昔索性说道:
“我不过一条命,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伤心难过,有什么可怕的。”
说到这里,白昔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容:
“而且威远候府可不希望我死,自是能够保住我的性命。”
单继泽看着一脸嘲讽的白昔,越发想要知道她和威远侯府的仇怨。
接下来的时间,白昔和单继泽安静的坐在马车里,谁都没有言语。
马车也只是在宫门口前停了下,外面的侍卫甚至没有掀开车帘,便让其驶了进去。
“陛下对你可真信任。”
白昔挑眉对着旁边若有所思的单继泽说道。
单继泽自豪的挺了挺胸口,刚想要说些什么,但见白昔已重新低下了头,也只好将自己对哥哥的彩虹屁吞入腹中。
一刻钟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接下来白昔和单继泽继续乘坐轿撵朝太后的慈安宫而去。
索性两人来的比较早,不然定会被被热的满头大汗。
慈安宫里,王太后听着下人的禀告,顿时激动地站起身。
她在三十一岁的时候生下小儿子,而彼时,她的大孙子已出生,所以对这个比孙子还小的儿子自是十分疼宠。
昨日单继泽大婚的时候,她虽参加,可皇室有皇室的规矩,她也只好等到今日才能见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儿媳。
所以当白昔和单继泽走入大殿的时候,便看到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太太,正襟危坐在上首,但眼中满是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