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正坐在长椅上哭泣着,便见一个穿着运动衫的女人不急不缓的顺着橡胶跑道跑了过来。
天色已黑,白昔在路灯下的长椅上,轻声哭泣着,单薄的身影一抽一抽的,甚是惹人怜爱。
韩文玲今年25岁,从小在兴市长大,因父母只要她一个孩子,所以在大学毕业后,便回了老家,成为了兴市日报一名记者。
她有夜跑的习惯,每天晚上都回来家附近的小公园跑步。
最开始听到那细细的啜泣声,韩文灵还有些害怕,不过当看到不远处哭泣的小姑娘,她便放下心来,不过见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有些疑惑的走上前:
“小妹妹你怎么了?”
说着韩文灵小心翼翼的坐到白昔身边。
白昔的动作微微一顿,便有些惶恐的抱紧了怀中的书包,乌溜溜的大眼警惕的盯着韩文灵。
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格外明亮,而因泪水仍旧在眼眶中打着转,却令人甚是心疼。
“小妹妹你不用怕,我不是坏人。”
韩文灵朝白昔递过来一张纸巾,语气中满是真诚。
白昔一抽一抽的还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接过了纸巾,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但那眼泪仿佛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般,仍旧是不停的流着。
“小祖宗!我这药水不错吧。”
零天钻入地上的一颗小草中,对白昔谄媚道。
“闭嘴!”
白昔冷声呵斥。
好啥好,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行走的小哭包。
听白昔的语气有些不善,零天急忙闭上了嘴巴。
旁边趴在零天身上化为一个瓢虫的天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这个前辈真的好像个傻子。
接着白昔抽抽搭搭的在韩文灵的安慰下将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还包括原主之前所遭受的那些事情。
听完白昔的话,韩文灵气得脸色涨红:
“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师和同学!”
见白昔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桃子,急忙轻声安慰道:
“你先等我下,我去给你买瓶冰水。”
说着没等白昔同意,便快步离开。
白昔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便站起身。
“小祖宗,不等她回来吗?”
零天有些疑惑。
“不用了。”
白昔拍了拍没有一丝灰尘的衣服,背上小书包朝家中走去。
“为什么呀?”
零天有些疑惑。
“自己想。”
白昔白了对方一眼,便快步离开。
“自己查到的才会更加相信。”
天道适时解释道。
“我难道还不知道?”
零天白了对方一眼,随后从那颗小草中脱身。
他自然知道白昔这般做的原因,不过只是为了拍马屁罢了,这叫做为臣之道。
白昔自然不知道零天是这般想法,不过就算是知道,大概也只会朝其翻个白眼,不再理会。
所以当韩文灵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座椅,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随后双眼放光,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个不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