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言心虽也是自小学习三从四德,但是尤家培养孩子又不是只学这些,尤言心本就是才女,故而对于和离的接受程度完全在白昔的意料之外。
见尤言心轻而易举的便接受了这件事情,白昔也没有再加把火,毕竟适可而止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实际上尤言心虽看起来接受,那是因为她完全和那些普通百姓不在同一个阶层,对于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责任,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往自己要和离这方面想,不过这个事情也算是在她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只待合适的时机生根发芽。
晚饭的时候,白昔和尤言心都不太饿,所以在吉祥询问的时候,便表示只需要熬点银耳汤便可。
吉祥刚走出房间,便见翡翠进门:
“夫人,老爷醒了。”
尤言心原本和白昔说笑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后便要起身。
白昔按住了对方的手臂,摇了摇头:
“母亲既然病了,还是不要去了。”
“昔儿?”
尤言心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不过看着女儿担忧的神色,也只好坐回椅子上,摆摆手示意翡翠下去。
所以裴同甫本以为尤言心会来给他收拾烂摊子,却没想到得到了对方身体不适,已入睡的消息。
看了看外面仍旧有些亮的天色,裴同甫心中划过一抹厌恶。
站起身的时候,裴同甫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了地上,不过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没有任何异样,也只当是自己年纪大了用力过猛。
目光瞟到床上窝在被子里面色疲惫的珍珠时,所有些冷淡,但想着对方毕竟成了自己的女人,便给其划了个小院子。
将一切安排好,裴同甫方察觉自己胃部有些抽痛。
他年幼时为了抓紧一切时间学习,吃饭不太及时,便有了胃病,这些年精心调养着倒也没什么大碍,但今日先是被珍珠喂了药,又是一阵折腾,然后还被白昔打了一通,眼下这胃病竟然发作了。
想着平日都是尤言心为他安排好一切,而今日对方竟然因自己睡了一个丫鬟就这般不给自己脸面,瞬间心中生出了几丝埋怨。
回到自己的院子,吃了些清淡的食物,裴同甫方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日,裴府的事情无论是白昔还是尤言心都没有刻意隐瞒,所以相府主子们都病了的消息传到了外面。
第二天,裴同甫醒来,便觉得自己浑身酸痛,甚至于身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哪怕只是盖着被子,都会让他浑身一痛。
最后为了减小身上的衣衫造成的疼痛感,裴同甫先是赤裸着身体只在身体上搭了一层薄薄的绸布,但背后同样疼痛,最终他只好穿着夏天轻薄的里衣,被人搀扶着站在地上。
当今天子已经快要六十岁,身体也不大好,听闻自己倚重的臣子病重,有听说对方家中的主子们也是身体有恙,担心是什么传染疾病,急忙派御医去诊治,并且通知裴同甫,身体未痊愈之前不用去上朝。
一开始见御医前来,裴同甫还有些得意,但听到后面的口谕,顿时心中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