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血雾退散的瞬间,花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面对用生命爱自己的花影香消玉殒,拓跋镜眉宇中没有丝毫怜悯,片刻都未停留的转过身,并且对着守城将军命令道:“火凤城得上古必有,一向正气凛然,何来肮脏不堪?若再有人胡言乱语者,格杀勿论。”
守城将军和其他将士纷纷跪地领命。
这时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冲着拓跋镜行了个君臣礼。
“陛下放心,有我宁家,断然不会再出……”
没等中年男人把话说完,拓跋镜就怒声打断了他。
“先把你宁家的事处理好,再跟我说这话。倘若再出茬子,我定然饶不了你!宁肖,别怪我没提醒你,别说是你,当年的事情若是掀出来,你宁家上下恐怕都活不成!”
宁肖脸色顿时一变,连忙拱手说道:“小臣明白,定然处理妥当,觉不让陛下扰心。”
拓跋镜冷冷的笑了笑道:“扰心?都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胆威胁朕。事情办不好,杀就是了。我有何扰心?”
宁肖脸色瞬间煞白,两腿一软,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下饶命,小臣知错,小臣知错。”
拓跋镜满脸厌恶的看了宁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宁肖趴在地上一直都没敢动,直到拓跋镜走下城墙,他才猛的站了起来,双目猩红,浑身杀意的走到城楼之上。
“吩咐下去,把抓来的人,都给我吊在城墙上。玄云宗的人,一刻钟不出来,就砍杀一刀。”
守城将军当即领命。
“遵命!”
守城将军刚要起身,宁肖又紧跟着叮嘱了一句。
“手上有点分寸,既要让那些贱民叫喊,决不能轻易让他们死了。”
守城将军没有丝毫的耽搁和犹豫,当即抱拳道:“属下明白。”
宁肖看了那个守城将军一眼,回头看了一眼周围,然后揽住其肩膀低声说道:“我不管你怎么办,只要把人给我印到法阵当中,我就算你的头功。如果做不好……”
说话一般,宁肖就停了下来。
此致无声胜有声。
很多时候,话说一半起到的效果会更好。
说完宁肖就大步朝着城墙最高的望塔走去。
在肖宁的背影消失在城门楼梯的时候,守城将军猛的转身,冲着身旁的近卫百户说道:“把贱民都给我吊在城门楼上,不管老人还是小孩,都在脖脉上给我拉开一个一寸大伤口,撒上放血散,让血一直流。”
近卫百户微微一愣,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守城将军说道:“将军,您……那些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和孩子,难道……”
守城将军当即就打断了近卫百户的话道:“你若不愿,大可自戕抗命。”
近卫百夫长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连忙拱手领命。
然而就在近卫百户转身执行命令的时候,守城将军却又叫住了他。
“城下有三百只塞北血鸽,你可随意处置。”
近卫百户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守城将军的用,怕事先前是为了试探他,才会强硬命他对妇孺孩童痛下杀手。
他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连忙拱手领命。
守城将军,并未说什么,而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很快那些被抓的佃农就被吊在了城门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大半个城墙。
看着那触目惊醒的血渍,宁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满目狰狞。
紧接着侧脸冲着身旁的护卫看了一眼。
护卫连忙连忙领命,右手一挥,一堆弓弩手便阔步走了上去,然而这第一箭就是守城将军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