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衿还没动作,旁边的左西快速起身拦在傅子衿的身前,神情是从没有过的冷酷,“小姑娘,我们老板不过是给你们开个玩笑,我是这里的调酒师,卖艺不卖身,你们找错人了。”
傅子衿在他身后笑得特别爽朗,笑声一滞,她起身饶过左西,站在他身侧,“小姑娘们,我家小哥哥都看出我是逗你们的,你们居然还真当真了,说实话吧!我们这里就是单纯的夜总会,不涉黄,不涉毒,你们想要找人陪,我劝你们换个地方。”
一行人被傅子衿戏耍了一通,脾气不好的白衬衫女,拿起桌上的啤酒,猛地往桌上一砸,嘭地一声脆响,玻璃渣溅了一地,白衬衫女拿起另一边,挥动着尖锐的豁口就往要冲上来。
“贱人,你居然耍我。”
傅子衿吃了一惊,没料到这女孩子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眼见就要冲到近前,其他几个后知后觉的女孩子也纷纷效仿要冲上来。
左西反应敏捷,反手把傅子衿往后一推,傅子衿顺势躲过了砸过来的玻璃瓶。
女人生气起来就跟发怒的豹子一样,更别说这几个处在青春期荷尔蒙和理智都不健全的不良少女。
左西人高马大,伸手快速将几个冲过来的女孩子就势一推,就听见噼里啪啦,砰砰砰几声,酒瓶被砸碎一地,瘦骨嶙峋的几个女孩子也被推倒摔倒在地上。
就在傅子衿响起每个卡座挨着的墙上都安装了报警器,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就在她爬起来要去按墙上的报警器时,猛地就见对面摔倒在地的白衬衫女,捡起一块碎玻璃,就冲了过来。
“wm,”白衬衫女满嘴脏话冲了过来。
傅子衿还没够到警报器时,忽然觉得后脑勺一凉,一阵凉风袭来,瞬间只觉得后背一疼,似乎有暖流流了出来,她眉头皱了皱,反手往后背抹去,侧头时,就看见白衬衫女阴森森地笑得特别可怖。
“耍我,还抢我男人,你这个贱人,”白衬衫女仿佛变成了地狱魔鬼,手里的碎玻璃上沾着血,滴答落下。
手里有黏糊糊的液体,傅子衿收回手放在眼下,一手的猩红刺目,血腥味瞬间散开。
“老板,”左西一声大喝,就在白衬衫女再一次挥下玻璃时,他极速地从一群围困着他的女人堆里挤了出来,张开手臂从女人身后扑了过来,砸在傅子衿旁边的沙发里。
“放开我,”白衬衫女疯魔了一般,对着左西又踹又踢,左西手疾夺掉了她手里的玻璃瓶丢掉,一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双手,即便动作如此敏捷,手臂还是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低头一看,一条十来厘米的伤口从手臂划到了手肘,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整只手臂。
“嘟嘟嘟,”傅子衿忍住疼,艰难地扶着沙发起来,哆嗦着按响了警报。
傅子衿这一桌的响动快速吸引了隔壁几桌,陆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胆小的客人已经开始往外跑了,不多久,警报声传遍了整个夜店,店里的音乐第一时间停了,保安带着人急忙跑了过来。
“报警,”傅子衿满脸惨白地看向跑来的领头保安,冷冷吐出两个字。
领头的保安赶紧转头吩咐人报警,自己带着店里的的全部保安疾步到面前,把左西身下制止的白衬衫女拉起来,一人一边将人按在了墙上。
闹事的都是冲动的青春期少女,一见对方人多势众,脑门上的热血立刻退了去,个个乖乖地抱着脑袋蹲在原地。
傅子衿小心地侧身躺在沙发上,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自己不仅后背中招,小腿处也被人豁开了一道口子,伤口已经翻肉,被血糊住,看不出深浅。
“扶我起来,”傅子衿叫来旁边保安,强撑着借力站了起来,朝卡座边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歉意地笑道:“各位来我店里消遣,谁知道碰上这倒霉事情,让各位受惊了,这样,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各位在本店消费的全部免单,算是我给各位的赔偿了。”
傅子衿又叫来保安把围观的群众疏散,然后虚弱地闭上了眼睛,“打120,”昏黄的灯光下,她那张精致到极点的脸蛋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仿佛一只雪瓷没有人气的娃娃。
“老板,你伤在哪里了?”良久,耳边传来左西紧张急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