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和尚离开之后,我一挥手,就把那些看到这才一切的员工的记忆全部都抹去了。
随着实力的提升,普通人在我眼中越来越像是可以任意控制的傀儡。
我警告自己不要陷入新的误区:他们弱小,却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生灵。
我把姜贤喊了出来,让他处理一下这边善后的工作,然后便动身回了江家。
我需要在祠堂那里增加更强大的封印。虽然那些怨灵让鬼王焦头烂额,但我很清楚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如果鬼王真的不顾一切地要冲到阳间来,恐怕什么都拦不住他。
我用劲全身的力气,以江家祠堂为核心建立了一个空间隔绝封印。然后又绕着江家祖宅布下了第二圈隔离带。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整个人几乎虚脱。
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忽然毫无征兆地痛了起来。
一阵一阵的绞痛让我满头冷汗。大量失血仍旧巍然不动的我竟然在这一刹那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迷糊之中我被谁一把抱住那个怀抱隐约让我觉得熟悉。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这一次昏睡过去全仿佛蓄谋已久,一合上眼就没有了清醒过来的**。
我的意志前后苏醒过几次,但是身体却沉重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于是,我便又懒洋洋地睡了过去。
我的身体有点闷热,呼吸也觉得很困难。我的心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但好歹腹部那让人无法忍受的剧痛逐渐平息下来。
朦胧之中有谁在我的身旁和别人说话,语气急切担忧得我想要坐起身来告诉他不需要为了我而大惊小怪。
然后,那个人小心翼翼将我的上半身扶了起来,将什么东西凑到我的嘴边。
我没有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敌意,但是嘴边药碗里传来的刺激气味却让我本能地骤起眉头,将嘴唇抿得死死的。
对方试了几次没能把药给我喂下去,不得不将药碗拿走了一些。
放弃了么?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谁想到,立刻就有人吻住了我的嘴唇。
那亲吻是冰凉的,轻柔得如同一片羽毛轻轻覆盖在我的嘴唇上。我的身体已经太久没有被人这样亲密地触碰,因而恍惚之中我已松开了牙关去迎合这一点一滴都透着熟悉和水到渠成的亲吻。
趁这个机会,对方将药液全部送进了我的嘴里。
果然和那刺鼻的气味一样,这药水又腥又苦,味道别提多反人类了。
我挣扎着想要把药水吐出去,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制住了身子。而他又不肯放开我的嘴,一来一去我一不小心就将药水都吞了下去。
药物当中很明显有安眠的成分。因为那滚烫的药水刚刚下肚没多久,我就又感到一阵强烈的睡意涌来。
我本来努力着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我的身边,可惜模糊的视野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银光,就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虚弱无比。
不仅虚弱,而且沉重。
我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周围并没有人。空间法则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自动构成了一个禁制阵法保护着我的安慰。
我不由得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么说来,什么亲吻、什么喂药都只是我的幻觉么?
是思念成疾?那也卫冕太可悲了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辛苦地将身体撑了起来。这一起身,我才发现不对:我的腹部竟然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而我身体里的能量却少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胎儿吞噬我的能量破开封印我并不觉得吃惊。我本来就没觉得自己肚子里那一团不知底细的肉块会一直被梁家先祖的封印压制。
然而,满打满算我现在也只不过是怀孕三个月而已,怎么会隆起成六个多月大的样子?
我看着自己身上突然多出来的那一块突出物,没来由地觉得一阵恶心。
我难以想象自己早些时候竟然对这东西生出了一点点母性。
我抬起手来按在肚子上,空间法则即将发动。
只要一个神通,我就可以将这胎儿彻底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出去。当初的优柔寡断在我的身体里留下了那么大的一个隐患,但好在现在应该还不算太晚,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