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楚琪呆呆的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心里最后一大块阴霾散去，总算轻松了许多。
又过了一天一夜，手术之后的欧楚阳总算是渐渐清醒过来，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还没有摘下氧气面罩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伸出手来，想抓住眼前姐姐的手。
“认得出我吗？”
提心吊胆了这么久，总算看见弟弟清醒，欧楚琪喜极而泣，紧紧抓着欧楚阳的手痛哭起来。
提着早餐回来的季夜瑾刚走出电梯就听到了欧楚琪的哭声，一路跑过来，冲进病房，看到并不是欧楚阳病重，才松了口气。
他承担的责任很大，不愿意让欧楚琪失望是其一，亲眼看着坚强的姐弟俩，感动也在原因当中。
至少此刻，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彼此都不要伤心。
“他醒了。”
欧楚琪听到开门的声音，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伸手指向床上微微睁眼的欧楚阳，对季夜瑾颤抖着开口。
“看着我的手指。”
走到病床前面，季夜瑾俯下-身去，给欧楚阳检查反应，所幸一切都良好，这才是真的放松了下来。
“怎么样？”
看不懂他的举动，但知道肯定是跟测试欧楚阳的状态有关，所以全程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看着，紧张的一声都不吭，看他低头抿嘴露出笑意，这才开口。
“现在好多了，意识也彻底恢复了，大脑是清醒的，只是要想恢复到能正常行动的状态，还需要仔细调养一段日子。”
季夜瑾直起腰来，缓缓开口跟欧楚琪一一解释。
“好了，他现在也没事了，你总该吃点东西了吧？”
伸手把刚才买来的早餐打开，递到欧楚琪面前，双手往胸前一抱，这是要监督她吃早餐的节奏。
“季夜瑾……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欧楚琪少见的听话，连一句反驳和追问都没有，捧起粥碗低头喝了一口，眼眶又红了起来。
她现在连谢谢都说不出口了，因为觉得，季夜瑾为她做的事情，远不能只用谢谢两个字来表达，要比这还深刻的多。
“不用说什么，你先照顾你自己最重要。”
看她几天之内就消瘦下去的脸，季夜瑾忍不住心疼，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尽可能的去照顾她。
现在欧楚阳状态也好多了，只希望她能渐渐好起来吧。
低头继续吃着东西，两人都没有说话，偶尔互相抬头对视一眼，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又低下头去继续吃。
嗡嗡……
电话铃声响起，是季夜瑾的。
刚坐下来没多会的他脸色微微一变，站起身来，捂着正在震动的手机，离开了病房。
欧楚琪抬眼看着他走出去，病房里本来也不允许打电话，所以也没有多想，只是继续吃着。
“什么事？”
季夜瑾一路走到了紧急出口，站在楼梯间里才接起了电话。
“李墨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