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晚上，车流量没有很大，不然他们三台车子就这么堵在路上，肯定会有大批的人在后面咒骂。
“怎么样？先喝点水？”
坐回车子里，季夜瑾尽可能温和的朝着已经彻底呆住的欧楚琪开口。
“恩。”
欧楚琪抬眼看向他，眼眶里水汪汪的带着恐惧。
她是真的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思维里了，没想过会撞上前车，现在想想还是后怕。
“看你以后还笑不笑我！自己还不是一样追尾？”
看她接过水瓶，指尖相触的瞬间感觉到冰凉，季夜瑾心里一阵心疼。
现在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只担心她有没有被吓坏，努力用轻松的语气开口，想要让她缓解情绪。
“季夜瑾……”
坐在副驾驶的她沉默了很久，车顶的光线昏黄，照着她的轮廓都温柔了许多。
终于放下手上的水，抬眼朝着他开口。
“你说。”
说实话，面对欧楚琪的时候，季夜瑾很讨厌听到自己的全名，因为总有种不怎么美好的感觉。
不是吵架，就是警告。
但现在这个情况，无论她要说什么，只要是她想说的，季夜瑾都不会阻止的。
“你会接手季世吗？”
她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可那句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直接咽下去又太难受，所以先抛出这个问题来。
“不会，如果接手它和跟你在一起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我会选择后者。”
听得出来她本来内心的想法，而且也明白欧楚琪不是那种在乎这种事情的人，季夜瑾心里喜忧参半，也是沉重诚恳的说出这句话来。
“如果我说不打算和你在一起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已经到了一个没有办法相信你的程度了，你的每句话，我都要想很久。”
这件事到今天已经不能再无视了，欧楚琪深深的明白，关于“季夜瑾”这三个字，已经成为了能够影响自己生活和全部人生的咒语。
再这样放任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我问你个问题吧，现在这个场景下，有我在，你觉得安心吗？觉得庆幸吗？”
看着心事重重的欧楚琪，季夜瑾忍不住叹气，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反问。
“实话说，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每一个我需要安慰的时候，我都希望你能在，可是……我刚才说过了，我现在没有办法相信你，我也没有办法无视你。”
欧楚琪咬着嘴唇，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头低下去，从激动的宣言变成了独自的呢喃。
“你不用相信我，我也不奢求你会回到最开始的样子，只要你觉得我在身边不是一件排斥的事情就可以了，我会保护你，就像今天这样，一直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