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海这才算是露出一点点的真感情，说着说着，声音跟着颤抖起来，激动的有些过头。
“如果我没记错，当初是你亲口告诉欧楚琪，你，以及你们，和我之间的关系只是各取所需，孤儿院的环境你们不喜欢，我负责帮忙改变，给予你们最好的教育，而你们回报给我。”
这话如今听来有些残忍，但不得不承认，曾经年少轻狂的季夜瑾就是如此教育他们的。
刚开始想到收养孤儿的时候，季夜瑾才刚刚十九岁，这么多年过来，渐渐的，人成熟了很多，想法也变了。
其实人和人之间，是绝对不可能拥有干干净净的利益关系的，尤其是这种从绝境中爬上来的。
“付出和回报都是需要限度的，我现在更愿意做一个普通人。”
季云海的想法已经表达的非常明白了，反正现在你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可以控制我的人，所以我更不愿意去做任何帮助你的事情，之前的恩情我也已经报了，差不多就各自安好，谁也不要打扰谁来的更好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从来没把你当成一个特殊的人，在我眼里，你就是普通人。”
季夜瑾说的是句实话，但不得不承认，从曾经自己觉得还算是比较宠爱，比较信任的一个人口中听到这些，还是会有些受伤。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脆弱了。
“如果是这样就最好了，不论如何，谢谢你曾经帮助我。”
点了点头，季云海声音仍然是平静如水的，说着转身往门口去，看样子准备要离开。
“你知道，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善待忘恩负义的人吗？”
一直没做声的欧楚阳突然凑上来，一本正经的盯着对方，眼神中明显带着敌意，故意狠毒的语气，朝着他开口。
“我不认为我是忘恩负义，我只是做了我该做了，拿了我该拿的。”
“阳阳，让他走。”
欧楚阳拦在门口，本来是还想多说两句的，可听了季夜瑾的话，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放开了拦住门的手，气哄哄的让到了一边。
砰！
办公室的门被关起来，巨大的声音让欧楚琪都跟着抬头，有些愣神的看向两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欧楚琪摘下耳机，暂停了游戏，这才无辜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你玩你的。”
季夜瑾笑着，示意她继续。
“瑾哥，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放过了？他是什么人你心里不知道吗？能在两年之内做到今天的预备上市，又能在两年前j的收购计划中赢过一局，这男人你放过了会是什么结果，你想过吗？”
欧楚阳是非常愤恨的，在他的理解中，季夜瑾现在就是因为不够理智，在念着旧情，不愿意计较而已。
“所以只要让创世倒闭就行了。”
前一秒还温柔的跟欧楚琪说话的季夜瑾，这一秒脸色已经彻底冰冷下来，看了一眼吃惊的欧楚阳，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