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厉凡总是一副温柔的样子，对她有些冷漠但不至于很凶。但是那天厉凡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阴沉着脸，拉着安否的手将她摔在地上，恶狠狠地吼道：“你给我滚开！”
安否那天晚上被厉凡的样子给吓到，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可是他如恶魔般的神情却在她的脑海中久久地挥之不去。
可是安否并不死心，想着厉凡那天可能是心情不好，第二天又来到厉凡的身边，可是厉凡就像是完全不记得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看到安否手臂上因为他那一摔蹭出来的伤口，竟然没有一点印象，还关心她怎么受的伤。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厉凡性情大变的时候依然会发生。在有一次厉凡去医院精神科做检查的时候，安否悄悄地发现，厉凡竟然是多重人格精神病患者。
艾芝士听完这些之后，攥着的拳头慢慢地松开，心中对厉凡的恨意，不知怎么的，竟然少了那么一些。
“我想，他当时提出要我这么做的时候，应该就是在他灰暗的那一面出现的时候。”
厉凡离开后的情况，温糖没有并不了解，她示意安否继续说下去。
“原本他的病情对他正常的生活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但是后来一次，他又发病了，竟然动粗，威胁家里人将手上公司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他。厉老爷子被气坏了，觉得厉凡野心太大，会害了公司，便将他赶出了家门。”
陈星回想气那段时间，自己从客户那听来的一些传闻中，确实有人提到过，厉凡被赶出家门的话。他起初没有在意，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被逐出厉家之后，我便提出要呆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从那之后，他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发病的时候会对我拳打脚踢，可是一旦恢复了，就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竟然还打你？”温糖捂住了嘴，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安否。透过病服，温糖隐约看见安否的脖子上有一些或大或小的淤青。
安否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原本宽裕的日子一下子就紧了起来，我到处打工，而厉凡每天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很少回到家中。我不敢多问，只能忙着自己的工作。”
“有一天他回到家中，说自己找到了一个项目，帮人走私，要我去国外帮他运东西回国内。”
艾芝士眉头拧得更紧了。走私？这不是犯法的吗？
“那你到底有没有帮助他走私？”如果牵涉到法律的话，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安否摇了摇头。
“我一开始很坚决地拒绝了他。我虽然说不上是个好人，但是触犯法律的事情还是不敢做的。可是厉凡突然很生气，对我动粗后我还是没有答应，他就脱光了我的衣服，拍下了我的视频……”
说到这里，安否猛然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无声地抽泣着。
温糖于心不忍，给她递过去了几张纸，拍了拍她的肩膀。陈星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温糖。还好当年他坚持着抓紧了温糖的手，否则，若是厉凡对温糖这么做了，那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拿着这些视频和照片威胁我，让我帮他挣钱。我没有办法，只能将身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他，他却根本不满足，我就同意辞去工作帮他挣钱，但是不能做犯法的事情，他才答应。”
“你都为他做了些什么？”秦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