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秦毅的命令之后,高顺便立刻领着数千兵马直奔白毦军的营地,直接将那伙“黄巾军”给包围了起来。那帮黄巾军原本还信心满满在等着陈到的好消息,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徐州军竟然直接将他们给包围了起来。
在完成包围之后,高顺就立刻命人喊话让里面的人出来投降,否则便要发动强攻了。徐州军这般强硬的喊话,让军营里的“黄巾军”们顿时军心大乱,虽然营中有白毦军这样的精锐,但是更多的则是临时编练出来糊弄人的新兵。这些人打打顺风仗也罢了,遇到眼前这样的情形,他们自然难免心生恐慌。
“高将军,高将军,且慢动手,且慢动手啊!”就在高顺准备挥师发动进攻的时候,一个头包黄色头巾的青年文士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连声告罪道:“我等并无冒犯贵军之意,只是想联合贵军一起打下相县,不知贵军秦都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高顺脸色微微一沉,手指着那个年轻的文士厉声呵斥道:“尔等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殊不知我家都督早已洞悉一切。你速速叫那简宪和出来跪地请降,否则本将打破营门,将尔等这些蝇营狗苟之辈格杀勿论。”
叫简宪和出来投降。高顺这话一出,顿时令那青年文士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过嘴上还是十分强硬的说道:“原来你等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可是知道又能如何?高将军勇则勇矣,可是想要凭借这区区数千兵马攻破我军大营,也未免太过托大了些。”
说着话,文士突然把手一挥,无数士卒纷纷从营帐中涌了出来,手持刀枪剑戟将营门牢牢守住。虽然看起来这些身穿黄巾军服饰的士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精锐,想来应该是些滥竽充数之辈,可是怎奈数量实在太多又据门而守,这令高顺都感到十分棘手。并非说他没有把握攻破眼前这个大营,可是真要强行攻打,未免会令徐州军折损十分严重,这并非高顺愿意看到的景象。
如今徐州军刚刚遭逢惨败,正是缺兵少将的时候,任何一个士卒的性命都弥足珍贵,高顺自然不希望把他们白白浪费在这里。可是此时那帮假黄巾贼,已经摆明车马要死守营寨,除了强行攻打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在高顺无奈的准备要发动强攻时,秦毅已经领着亲卫,押着陈到出现在两军阵前。看到被五花大绑的陈到,营中那些准备负隅顽抗的“黄巾将士”们,顿时都吓了一大跳。虽然营中有简雍坐镇,可是自从关张二人跟随刘备离开之后,陈到就已经是这支部队的主心骨,难怪那些将士们看到他被生擒活捉会变得慌乱了起来。
“叔至,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那青年文士看到陈到那个样子,哪里还能保持镇定,急忙上前黑着脸朝秦毅喝问道:“秦都督,正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叔至将军作为我军使者,却让都督如此对待,就不怕世人耻笑吗?”
“世人只会耻笑那些失败者,历史都是成功的人肆意篡改的。”秦毅丝毫没有将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一脸戏谑的看着文士说道:“想必先生便是孙公祐先生了吧,早听闻先生是刘使君麾下最能言善辩之士,本督还是不要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为好,否则一会只怕会被先生说得下不来台。”
“没错,某正是北海人孙乾。”孙乾虽然对秦毅一口喊破自己身份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太往心里去,反而继续言辞冷厉的说道:“既然都督也知道自己所行之事上不得台面,那还不快快将叔至将军放开?免遭天下人耻笑。”
“没关系,本督脸皮厚不怕别人耻笑。”秦毅却是对此完全不以为然,反而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道:“倒是先生你,既然如此关心陈将军安危,却为何不干脆打开营门向本督投诚?这样不但能够救得陈将军的性命,本督还保证不伤尔等性命,如此岂非两全其美?”
“休想!”孙乾还想要用三寸不烂之舌逼秦毅就范,他自己又岂能那么轻易甘心投降?当即毫不客气的驳斥了秦毅道:“主公待我等不薄,我等便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万一,若是都督想要我等归降还请免开尊口,有本事就尽管来破我营寨吧。”
“破营?看起来似乎也不难啊。”秦毅回头朝身边的亲卫喝令道:“来人,给本督燃起火把。”说着,他从自己的衣角扯了下一根布条,然后死死的绑在随手拔出了一支利箭上,拼命将布条勒得很紧很紧。
就在此时,亲卫已经将熊熊燃烧的火把举到秦毅身边,他立刻随手将箭矢点燃,然后张弓射进营中去。虽然秦毅的臂力不是很强,但还是一箭射在距离营门不远的一处帐篷上,瞬间燃起一丝火苗,要不是孙乾命人赶紧扑灭只怕会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