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霖,你如今对我们珍儿是个什么想法呢?”马氏问。
魏霖起身,向两位揖手:“伯父伯父,如果你们同意,我想迎娶云珍,三聘六礼一样不会少的。”
马氏跟李三老爷对视一眼,这个答案他们很满意。
“魏霖啊!我们也看好你,这事我们慢慢说,还得跟云珍谈谈。”
魏霖点点头:“这是一定的。”
夫妻俩先让小厮带魏霖下去歇息了。
人走后,二人开始商量魏霖迎娶李云珍的事情。
“你看如何?”马氏问。
“我看…品性还行,只是魏家大多家产是魏颢的,这魏霖…”
马氏拍了下他:“你以为就魏颢一人的?那魏颢一个人能撑起这么大一个家?”
“也是!”
再怎么说,魏霖多多少少也能有些产业的。
“而且云珍跟薇薇关系不错,也不用担心她在魏家受磋磨。”
二人着一商量,就把事情打定了。
夜尽。
赵恒去花楼,忽然发现人跑了,有些慌乱。
“人去哪儿了呢?”
“公子,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负责看管的女人也有些急。
原本是帮着赵恒跟李云珍生米煮成熟饭的,没想到人跑了。
怎么能跑了呢?
这可怎么是好?
人跑了,凭着李家如今,的影响力,会不会刁难赵家?
赵恒心中满是担心。
他慌乱的走出青楼回家,不行,这事还得根爹娘交代得好。
李云珍知道是自己干的,李家弱真要对付赵家,那赵家可真是毫无反抗之力啊!
但是,他刚一走到拐角处,忽然就被一个大麻袋给套住了。
“你们是谁?谁敢抓奔公子?你们不要命了?”
“你们是李家的人?是不是李家派你们来的?”
外边的人把他脱到暗处,二话不说直接凯打,往死里打。
“你们到底是谁?”
“是要见李老爷,我要见我姨母,这都是个误会。”
“求求你们了,别打了别打了。”
“别打我!”
“……”
任赵恒如何求,外边都人压根没停。
…
当夜。
赵家是被闹得人仰马乱的。
赵恒被打了,而且伤势不轻。
“我的儿啊!”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下这么重的手?”
赵夫人在一旁哭泣。
床上的赵恒是面目全非的,全是血。
整个人奄奄一息,没了一点反应。
大夫一个接一个的来看,都是摇摇头。
“你们摇什么头?我二到底怎么样了?你们说句话啊?”
大夫道:“赵老爷赵夫人,令公子多处伤情,都上到了骨头,就算是治好,往后也怕是个废人了。”
“而且,恐怕也不能人道了。”
听到这话,找夫人往后踉跄几步,“怎么会这样呢?我儿怎么会成了这样的?”
“到底是谁干的?”
赵老爷跟赵夫人心里满是气。
赵夫人吩咐小厮:“快去,快去给我报官,一定要把害我儿的人给我抓起来。”
小厮还没跑出府,突然又跑回来了。
“姥爷夫人,不好了,外边来了一群官差,说咱们家生意有问题,要查……”
赵老爷听了这话,差点没晕倒。
这事千瞒夜瞒,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赵夫人也是惊恐万分,她早就听赵老爷说了家中生意有问题,可没想到这会儿被发现了?
赵老爷出去,官差例行查案。
“差爷,您是不是搞错了?”
“有人告,我们自然来查,不存在搞没搞错。”
官差身后出现一列人,指证道:“差爷,就是去了他们家酒楼,我们是上吐下泻的。”
“差爷,我丈夫带回他们家酒楼里的饭菜,我们大人吃了倒也没什么,可我那苦命的孩子,第二天就口吐白沫的去了。”
“……”
一共五户人家。
原本都被赵家给压下来了,没想到他们收了钱竟然还来反咬他们一口。
“差爷,他们是诬陷,我们赵家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做了那些事?”
“就是,况且他们都中毒这么久了才来报官,谁知道是不是吃了我们酒楼的饭菜?”
赵老爷跟赵夫人是一口否定的。
但是,差兵却根本不听他们的辩解。
“赵老爷,您随我们走一趟吧。”
“差爷,不用了吧?”
赵老爷拉过那头目,手里塞过午一袋银子。
差兵拿着钱笑了笑。
“这就对了嘛!都是自己人。”赵老爷很满意,还是钱管用。
啪的一声,差兵忽然把钱袋扔在地上。
“赵老爷,我们可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都是按规矩办事,该去公堂的还得去。”
这才,钱不管用了。
赵老爷脸色一变,这是怎么了?
怎么官府不买自己的账了?
“带走!”差兵忽然下令。
赵夫人惊恐万分。
“我们是被冤枉的。”
不管他们如何喊冤叫屈,赵老爷还是被带走了,赵家的人被差兵守在家中。
这赵恒的事情还没解决,赵老爷就被抓了。
赵夫人在家里是急得团团转。
着可怎么是好?
对了,李家。
去找马氏帮忙!
赵夫人打定了主意。
可是,她们根本出不去,外边有官差把守。
“差爷,您就行行好啊!让我们家夫人出去一趟吧!”丫鬟塞过去一包钱,好求歹求。
“不行!”
各个门的才兵都拒绝了。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上边吩咐了,不准放任何一个人出去。
谁不爱钱?
可没有上便的发话,谁也不敢随便放人出去。
这下子,马氏是一点折都没有了,只能呗困在在小宅子一亩三分地里。
看着在床上用药吊着命的赵恒,忽然大哭了起来:“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呀?一个两个都出事了。”
院子里响起一阵哭声。
赵老爷那边也是没好到哪里去
被官兵押到了衙门,随后县令审案子。
这个案子本来就是赵家理亏,都是因为他贪便宜,进了一批死羊肉,这可就出事了。
县令好似一点没有包庇赵家的意思,按着规矩审案子。
五户人家口供一致指向赵家的酒楼。
“赵老爷,你可认罪?”
赵老爷满头大汗,“县爷,我有事想跟您单独说。”
这就是赤裸裸都贿赂了。
县令笑了一声,厉声呵斥:“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公堂上说?”
贿赂的事情,当然不能在公堂上说。
赵老爷使劲暗示县令。
县令直接视而不见。
赵老爷心道完了,这次县令都不帮自己。
就这么小一件事,肯定上有人在暗箱操作。
这是要毁了赵家啊!
“县爷,我要请我都连襟李三老爷来!”
他当堂说出李家,就是要让县令知道她跟李家的关系。
县令呵呵笑了两声:“李三老爷可不像你这么闲,人家是多着呢!”
赵老爷心里炸毛了。
怎么肯能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要害赵家?
“县爷,我冤枉啊!有人要害我赵家。”
县令一拍案板道:“谁要害你们赵家?根本就是你们赵家自取灭亡,这件事证据确凿,你也别想抵赖了。”
“冤枉啊!就凭他们几个人都几句话,县爷我不认。”
县令看了看地上的老弱病残,笑了:“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这县令本想着给这赵老爷留点面子的,毕竟这家伙平时也没少贿赂自己,可他拒不认罪,这可就赖不了自己了。
李家如今就是商州的一霸,跟他们斗,赵家还嫩了点。
“喧证人!”
这一声喊出,赵老爷有些急,莫非还有大招?
外边百姓也是好奇得很,这赵家最近是摊上什么事了?
“儿子出完事,老子就出事了。”
“赵家公子也出事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赵家公子昨天晚上去完花楼,回家的路上让人打了。”
“听说打得不轻,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传宗接代都难。”
“可真是造孽呀!谁下手这么狠?”
“这赵公子肯定是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什么人了,不然对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找上他?”
“也是。”
“……”
外边议论纷纷,就等着看后边传召来的证人是谁?
证人走进来,人群里一片骚动。
“孙掌柜?”
赵老爷吃惊这个证人。
心里咯噔一声,着孙掌柜可是最值得内情的人,他怎么来作证了?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下方何人?报上名来。”县令拍了下案板。
“县爷,小人叫孙元,是赵氏酒楼的掌柜,前些日子老爷让我们进了一批死羊肉,我们拿这死羊肉做菜,于是出了事。”
这事一被孙掌柜报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惊。
死羊肉啊?
“竟然如此黑心?”
“死羊肉都敢卖?”
“这赵氏酒楼我是不敢去吃了。”
“怕是也吃不到了,赵氏马上就要垮台了。”
“……”
“肃静!”县令看向赵老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赵老爷抵死不认罪:“冤枉啊县爷,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们赵氏,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呢?”
他指向那个孙管事:“县爷,您可不能只信他的一面之词,说不定就是他想要吞钱,瞒着我故意进的死羊肉,如今还想陷害我。”
县令看向孙掌柜:“孙元,赵老爷说全是你一人做的,你可认罪?”
孙元扒在地上叫冤:“县爷,冤枉啊!都是老爷让我干的,他还说不会出事的,出了事他一人担着,如今还想赖在我头上,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只是个掌柜,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大人若不信,可去我家中搜查,我若是干这种事情,绝对是发大财了,家中如今家徒四壁,哪里是有发财的迹象?”
孙元说了一大堆,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做过这种事情。
既然不是他做的,那就只有是是赵老爷做的了。
两个人狗咬狗似的不放过对方。
孙元忽然跪着上前对县令道:“县爷,我有证据的,这事可不止我一人知道,还有养羊的商户,他们家羊死了一大片,原本是要扔了的,可老爷忽然知道了,就跟他谈好了价钱,价钱很低收到了酒楼里。”
“你胡说八道,肯定是你跟那个卖羊肉的串通好了的。”
孙元看向他:“一个两个都是串通的吗?我们这么多人指证你,你还想狡辩,再狡辩爷没人心你了。”
后来,又传证了卖羊肉的商贩,商贩都话跟孙元说的一字不差。
县令拍了下案板厉声看向下边的赵老爷:“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老爷忽然瘫在地上。
这下子,赵家是真的完了。
县令再拍了下桌子:“此事全由赵氏私心所致,本官判赵家赔偿所有受害人医药费,其余家产全部充公,赵老爷押入狱中,听候发落。”
全部家产充公。
赵家这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