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痞子,所以我没有女人。我不知道桃子算不算我的女人,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算不算一个真正的痞子。可是阿毛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痞子,他抽烟,喝酒,打架,玩女人。他经常跟我吹牛,说他4岁的时候处男就没了,我当时就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的惊讶,看到我惊讶的样子,阿毛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高大,同时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我知道这时候,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土包子。尽管我不是土包子,我是好孩子,但表面上我还是要装着很崇拜的样子,希望他能够继续讲下去,装成一个土包子听他继续讲他的风流史。这时候女人们不会在我们身边,因为阿毛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听到自己的风流史,他告诉我说,他现在真的爱上这个叫姗姗的女人了,他离不开她了,特别是床上的姗姗。我把自己所有的脑子都拿来理解阿毛跟我讲的东西,我还是听的糊里糊涂的,就觉的阿毛叼了吧唧的,我也从来不把他说的话当成真事。阿毛还跟我讲,他是大难不死,他是从一个黑社会老大家里逃出来的,说他把了黑社会老大的马子,我越来越觉的阿毛在耍我,我无奈的把头扭到一边,去看女人们在干什么。女人姗姗和沙沙,桃子走在我们前面,我们正在逛街,我们走的很慢,女人们走的更慢,我们像两队蜗牛,慢慢爬行着,慢慢欣赏着这个世界美好的景色。她们看见走过的帅哥会疯狂的叫,完全不顾及后面这队蜗牛的感受,不在乎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女人们买衣服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疲倦,从一条街的起点逛到一条街的终点,然后空着两只手小心的向我们男人笑笑,接着对我们说,还是起点的那条裤子好,又便宜,我们回去吧?!尽管是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我们能说什么?难道我们说不?说我们累了,要回基地了?靠!我越来越不了解女人,越来越觉的男人都是蠢货,在她们温柔的声音和娇媚的眼神面前,我们一个个都变成了她们的奴隶。无聊中,阿毛就给我和小辉每人一跟烟,然后帮我们点着,我们就狠狠的匝一口,然后长长的吐出去。这时候你就会看到这样的景象,三个男人在疯狂的抽着烟,三个女人在前面翘着大屁股散步,我们每抽一口烟,她们就会挪动一步,我们抽烟是因为我们无奈,我们不喜欢这种跟在女人屁股后面的日子,没有一点自由,她们这么慢的挪动,是因为她们想找到更漂亮的衣服,想把自己打扮的更漂亮。姗姗和老板讨价还价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她们谁都不让步,姗姗说40要了,老板说少了50不卖,姗姗说最多45,再多就不要了,看来姗姗是真的喜欢这件衣服,做出欲走之势却并没有抬腿走人,看来老板也是抓住了姗姗的心理,丝毫不肯让步。阿毛有点看不过去了,拿出50块钱给了姗姗,局面越来越尴尬,姗姗终于沉不住气了,拔腿就走人。老板眼疾手快抓住姗姗的手,说,拿走吧,哎,又赔了,然后姗姗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我突然感觉有点悲哀,也许这就是现实,就是我看不惯的现实吧。女人们买衣服还在继续,时间在一分一分的过去,我们三个男人越来越沉不住气了,我们开始抓狂了,我们拖着自己又痛又重的腿缓慢的走着,每走一步我们就会感觉到无比的吃力,我们保持这种走路的姿势五个小时了,我们渴望女人们能够发发慈悲,让我们早点脱离苦海。当我们在这条又长又拥挤的步行街上来来往往了六个回合以后,女人们要我们在一家内衣店前等着,她们要去买内衣了,阿毛说这个时候我们的苦日子就要结束了。我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终于……终于要结束了,我们大声的欢呼,我们三个激动的抱在了一块,他们两个告诉我,这种悲惨的经历每个月都会发生一到两次,他们最怕的就是这时候,现在终于熬过去了,现在终于可以去爽一把了!我们开始想去哪爽一把,他们问我有没有去过重金属?我说重金属是什么玩意?当我的迷茫说出去以后,我又一次证明了自己是个土包子,而且是个历史悠久的土包子。女人们叫喊着跑出来,姗姗还兴奋的抱着阿毛亲了一个,她们无比的欢快,身体蹦蹦跳跳起来没个完,我惊讶于女人旺盛的精力,我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衰弱,我开始害怕女人,她们一直都是这么不知疲倦吗?当我站在一个重金属面前的时候,我知道了什么叫重金属。我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我像一个与时代脱节的人,我即将进入一个我从来没有进过的陌生世界,我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进入里面后怎么爽一把,我认真观察着阿毛和其他人的一举一动,我再也不想让别人把我叫做土包子了。阿毛大摇大摆的唱着口哨往里走,我也轻松的吹去了口哨,我提醒自己,现在自己是痞子,痞子之路从现在开始了,要投入。我抓住身边的桃子,把她拥进我的怀里,做痞子就应该有女人,桃子就是我的女人,我就是个痞子。阿毛要了一个包间,我们五个人跟在阿毛后面,我们看起来很酷,首先,我们三个男人身边都有女人,而且搂的很紧,而且我们不大,我们的胡子还是软的。其次,我们的衣服时尚而个性,颜色是艳丽的,款式是前卫的,阿毛是我们的头,他耳朵上还打了洞,脱掉衣服,你会看到他的背上纹着一条青龙,怎么样?够酷吧?最后,我们很有钱,尽管我没钱,但是我们的头有钱,阿毛从生下来就是个有钱人,他说下辈子他一定要做个穷人,自力更生,自得其乐。一进房间,我们就开始欢呼,我们把音乐弄的超级大声,我们谁都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各自的嘴巴在动,我们三个男人一屁股坐下来,再也不想动了,接着女人们坐在了他们的大腿上,桃子没有坐在我的大腿上,她坐在了我的旁边。姗姗出去了,想必阿毛把叫东西的权利让给了她,看来阿毛是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