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历史军事>回到唐朝当炼师> 61,二十八宿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61,二十八宿(1 / 2)

 (天文历法,这是最后一章了!写得辛苦,给点票票收藏吧。)

酒冷人静,只有红烛飘飘忽忽,令人感觉到一丝寒意。

“撒酒,上茶!”鲜于志简挥手道。他看着老友陷入悲悼之中,知道他在回想当年开元遗事,生怕他酒入愁肠,便令下人撒了席。

梁令瓒沉默良久,忽地长叹一声道:“天不假年,斯人早逝,实乃我大唐之失啊!亦是我中华之失啊!”

众人皆是感概唏嘘。李玄心中也在想,这种人才,在中国可谓是凤毛麟角。精通古今天学,又能吸取西域外来之术,可谓是一个集大成者。按后世的说法,这种人可是国宝级的科学家啊。

梁令瓒忽地从怀中取出一幅丝帛来,众人看时,却是一幅画。

“这幅五星二十八宿神图,乃在下当年在太史监时所画,画成之后,曾给一行禅师看过。他一见此画,甚为赏识,尝笑言:‘五星七曜二十八宿星神,亦有情趣好恶,好之则疾行,恶之则缓行。’予初闻此言,百思不得其解。”梁令瓒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李玄一听此言,又是一愕。他心道,自己也许对一行、梁令瓒太过崇拜了吧,这两人在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牛人啊,可居然忘记了他们都是有神论者!星星也有神灵,这种拟人化的做法,对于平头百姓或宗教人中人来说,可能是天经地义,可是对于自己心目中的“大科学家”,也是如此想法,不免有点令人啼笑皆非啊。

日月五星,二十八宿,都是天上的星神!像人一样,高兴起来走得快,不高兴起来走得慢!如果这样想,还能算是天文学吗?

然而这幅画便是如此!那幅《五星二十八宿星神图》,在座之人一一传看,到了李玄和鲜于瑾瑜手里时,他才看得真切。手里拿着一幅唐代的绘画,李玄心道,别的不说,单是这幅话,在后世的话那可是国宝级的!唐画啊!那是稀世珍宝!再仔细看时,见画上的五星,真是栩栩如生,有骑马的,还有背生羽翼的,人物确是活灵活现,跟在博物馆里看的早期吴道子或者是宋朝的一些人物画很像。最有意思的是一个老头儿,像极了后世的老福星!

鲜于志简早已是大为赞叹:“梁公这画,跟吴道子相仿佛啊,便是本朝名家阎立本、阎立德兄弟,所画之星图,也不过如此啊。”

李玄忽地想起来,他在后世看过这幅画!不过是在网上,这幅《五星二十八宿星图》,作为唐人星图中留存下来的珍品,在后世是收藏在日本大板美术馆的!中国方面还派专家专门去日本鉴定过!这画怎么跑到日本去了呢?难道是空海和尚弄过去的?如果是,那可是在五六十年以后的事情了。眼下是天宝年间,我既然已经看到这幅传世的真品,就决不能让它再流到日本去了!李玄穿越人的王八之气陡然迸发!

二十八宿,在这画上都是一些稀奇古怪之人,其中有一幅甚至在李玄的眼里,看上去太像外星人了,那是“危”星的神像,简直就是ET啊!李玄心道,不知好莱坞的那帮美工,是不是看了这幅画受到启发的?

不过,以李玄一个后世人的眼光来看,二十八宿的拟人化,他怎么也接受不了!只有《西游记》小说里可以把这些星官写成是嗜杀的星神,对于一行和梁令瓒这样的人来说,这些星都是恒星啊,如果高兴起来跑得快,不高兴起来慢慢走,那整个天象还不乱套了啊?他们又如何去测其视运动轨迹?

李玄粗略地知道,这二十八宿,在中国天文学里的“三垣五星二十八宿”的星像体系中,是十分重要的。从《史记天官书》开始,二十八宿的视运动,一直是认识天象的重要依据。可这二十八宿,古巴比伦也有,印度也有,中国自古也有,不知道其中的传承流变究竟如何,但言天者,自然不可不知二十八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奎娄胃昴毕觜参,斗牛女虚危室壁,井鬼柳星张翼轸,分别对应东南西北四象,这玩意不仅朗朗上口,背起来也毫不吃力的!

在李玄的印象里,二十八宿在《西游记》里是被描述成“值日”的星官的!难道这思想便是从唐朝慢慢演化出来的?

李玄的天文知识实在是有限,不过他有后世一千余年的知识垫底,自然会用他所知的东西来推想比较。

“星宿之神,亦有人情!此说出自一行之口,在下如何不信?后来黄道测星,却发现有时某星当现不现,有时某星偏离其位,经一行禅师解疑,在下才弄明白,原来北齐张子信独隐海岛观星三十余年,便早已发现五星有向背,有当现不现。而一行又据天竺之学,推算各星之迟速,后来写在《五星议》之中。一行即知有引,其推步之术,自然与原来中土之术不同!”梁令瓒见众人颇有疑问,便又解释道。

李玄这才明白,原来一行他们已经发现了“恒星运动的不均匀性”。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他们只能把这种现象,用星神的“好恶”来解释。那时,这些“科学的”发现,可都是隐藏在“迷信”之中的啊!哪一个天文学家,不是著名的星占家呢?一行也不可免。李玄一下子想通了这节,对于自己心中的“科学”和“迷信”的偏执,实在觉得好笑。

他正在胡思乱想,梁令瓒却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缓缓道:“此乃一行禅师见我所绘星图之后,特意为我所编之历法!名为《二十八宿旁通历》,只须记诵二十八宿之名,便能推算某月某日,而二十四节气,俱在历中宿名之下,恒定不变。此历真乃旷古未有之奇历啊,也只有一行这等天才,方能做出!”

众人围着看时,却见那是一张历表,起始点不是正月,却是二月一日,旁注“春分”二字。在二十八宿中,是“奎”宿,接着便可按照二十八宿的顺序,一路排下去。

李玄看得心头一跳,这历法,真是奇怪啊!排得整整齐齐,一年十二个月,月分大月小月,大月三十一天,小月三十天,平均分配,只有十二月和正月均为小月,正好凑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跟太阳周期相吻合。旁边又有注文,四年可置一闰,命于正月。这是说每四年,正月可以多一天闰日。

李玄脑海中迅速回想起后世的公历,也就是格里高利历。相比起来,这个《旁通历》好像更好啊!它完全可以用二十八宿的名称口诀记住,而关键的一点是,二十四节气中的“中气”和“节气”都标注得明明白白,而且不会改变!都在每月的一日和十五日。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