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真道重新跳起来,抬手往血肉模糊的脸上抹了一把,把手拿到眼前看了一眼,登时发出一声怒吼,举着剑又奔我过来了。
我打开手机录像功能,摆好拍摄姿势,看准他的来势,对准屁股又来一脚把他踢趴到地上,然后踏步上前,连续出脚,只要他一撅屁股想往起爬就踢一脚把他踢得趴回去。
崔真道受不了这个啊,就在那一边挨踢一边扯着嗓子吼:“苏岭,你如此辱我,我必不与你善罢甘休!苏岭,我不会放过你!苏岭,有种让我起来,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回!”
等十几脚踢下去,他就不吼了,开始放声大哭。
这货挺大个人,还是白山派的大师兄,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哭,也太特么没出息了。
我看看录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当即收脚后撤,停止录像,顺便把这段短录像上传到法师专用的视频网站上。
崔真道爬起来,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拎着剑瞪着我,却不再往上来,转身又跪到李正宰面前,趴在地上哽咽着说了两句话,然后举起剑就往自己脖子上抹,李正宰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大声喝了两句,崔真道顺势把剑一扔,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不由撇了撇嘴。
演技太假,跑到自家师傅眼皮底下抹脖子,分明就不是真心诚意想死,真要想死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抹脖子不一下就死成了,怕别人不知道死因,可以留个遗书写清楚嘛。
不过李正宰却不这样认为,很是感动,轻轻拍了拍崔真道的后背,安慰了他几句,然后抬眼冷冷地看着我,缓步走到场中,沉声道:“不义之谑是为邪,仗着有几分本事恃强凌弱,辱人清名,你还真是得了杨至道的真传啊!怎么,你还想像当年杨至道那样再在我白山派闹上一回吗?”
靠,说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我特么就是来送个信儿,喊打喊杀的是你们,上来就砍人的也是你们,打不过砍不过了,就说我恃强凌弱,还讲不讲理了?
不过有件事儿得先跟他讲清楚。
“我说李掌门啊,我不是杨至道的徒弟,就是受他托付,跑趟腿,送个信,你们跟杨至道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跟他算去,跟我说不着!”
李正宰却满是怨毒地说:“杨至道多年前就已经成仙升维,你那时候才几岁?难道他那时候就托付你传送消息了?还是说他特意从高维传回消息来给你,还顺便捎来样东西给你让你拿给楚轻然助她脱困?你当我是白痴吗?”
说得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
我说:“那好吧,我和杨至道有点关系,不过我们不是师徒,你们的恩怨我不管,怨有头债有主,别难为我一送快递的好不好。”
李正宰森然道:“你杀我门下弟子,破坏我派与美国法师结盟大事,又助楚轻然这个叛徒逃走,事事与我派作对,如今敢做却不敢当吗?”
我有点烦了,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你不敢找奸夫算账,却揪着我不放,这特么算是杮子捡软的捏吗?“得,咱别废话了,说吧,你想怎么着!想打赶紧上,我这儿奉陪着,不打就赶紧都滚蛋,我这儿赶时间呢。”
“好,好,好,你承认那就好。”李正宰大笑三声,“今天你就留下吧。”
呦,这是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