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明很恼火,很愤怒,看起来很想奋起抗争,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可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法师是个危险的职业,想要活得久,必须得能忍,像陈祥明活得这么久的,那必须是忍常人所不能忍,光靠本事都不成。
不能翻脸,就只能服软。
陈祥明只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心理建设,做好了情绪调整,然后痛快地表示,法师治理工作是国家的既定政策,他做为国字头的专家,必然要支持,必然要以行动支持,必然要坚决实际行动来支持,不然的话哪有脸享受现在的专家待遇。
痛快地表完态之后,他就立刻仔细问我这个学习班是个什么形式,准备办学多长时间,想要通过学习达成什么效果,他要根据详细情况编制一套专门的教材,等到时候他不仅自己会过去,而且会带着弟子一起过去,发挥积极作用。
陈祥明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实践了投降服软就得彻底,既然拿了主意,至少在面儿上就不能再摇摆了。
当然了,以他那两面三刀的习惯,谁也不敢保证他暗地里会有什么动作,但既然他当面答应了,只要能付诸实际行动,以他的身份,那就等于是竖起了一杆大旗,对于培训中心的工作开展很有好处。
好处不能白拿,就算有能力白拿也不能白拿,必须也得给出一点好处才能让对方心里舒服,认为自己的付出值当。
我就详细跟他介绍了一下培训中心以及冯甜正建立法术研究中心,强调了一下硬件和软件,比如已经有了一个小洞天做实验基地啊,比如已经在地狱开辟了实验前沿基地啊,比如已经确定要上超算啊,比如实验资金大大的充足啊,比如潘福城为代有的科学系专家来了多少多少啊,比如已经在生物进化方面了什么成果啊,比如已经有了产学研的整系列配套啊,有的要吹,没有的更要吹,总之就是把冯甜筹备的研究中心吹得天花成坠,必须给人一种只要一建成,那就可以成为全国乃至全亚洲的法术研究的核心地带,亚洲法术研究领域的硅谷。
不过陈祥明活了那么大岁数,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要多,自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听我说了这么一大通,只是将信将疑,表示到时候会去看看。
我就表示,到时候我会亲自带他去参观,到时候尽管看,要是有什么研究类的项目尽可以落户,到时候我一定给他争取最佳的研究条件和最优厚的研究经费。
冯甜说过,法术想要发展,想要推陈出新,想要有所创造,就跟科学研究一样,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大量的时间和专业的人员进行专门的研究,尤其是像风水地脉的研究,有的可能要持续两三代甚至十几代才能得出成果,创造一门全新的风水术。
陈祥明做人虽然两面三刀兼墙头草,但在风水术方面却绝对称得上是顶级的专家,尤其是成为国字头专家之后,借助参与各项工程勘测、筹划的机会,获得大量的多种地貌风的第一手资料,在国际国内的法术期刊上很是发表了几篇有份量的论文。
冯甜看过陈祥明这些论文,认为他这些论文多数都是总结性的,却很少有突破性的,但从陈祥明发表论文的频率和方向上来看,他在这方面绝对是有些想法,那限制他做出突破性研究的不外就是缺钱缺人,总之就是缺少强有力的支持。
风水术研究时间长耗费大,而且出来的成果不一定就能转为产品,所以很难寻求资金支持,从这方面进行诱惑,那是就恰当不过的投其所好了。
果然,陈祥明这回就有些心动了,不过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说风水研究投入资金大耗费时间长出成果比较慢,如果投资方急于要求成果的话,那他宁可不接受对方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