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是谢云松亲笔所写,但内容绝对不会是他自己能写得出来的。
从宁美儿的记忆来看,因为事发突然,谢云松交待要做的事情又紧急,直到她离开太平山别墅之前,书房还保持着原样没有收拾。
我心念一动,向着谢云松的书房弹出一条信息线,做了一次简单的信息检索,找到谢云松被扔在桌上的手机,锁定拉回来。
这是远距离投射反向应用,当初我就用这个手法拉回过东西来,这次施展起来轻而易举就拿到了手机。
我也不急着看这个手机,先揣进兜里,再对书房做了二次检索,这次检索主要是想找到一些最终促使谢云松选择自杀的那个人的些许特征,只要能找到足够多的待征,我就可以进行信息搜索,在全港岛范围内查找这个人,如果这个人在港岛的话,我就可以把他找出来,看看是谁在背后黑我。
不过现代通讯技术这么发达,那个人不见得会在港岛就是了。
只要有心,哪怕他在地球的另一端,也完全可以掌握局面。
这次信息检索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很普通的书房,没有任何关于法术方面的东西。
确定再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内容之后,我把注意力集中到宁美儿身上。
今天这事情的解决最终还是落在这里,绕不过,躲不开,现场的东南法师在看着我,不在场的有心人士也在看着我。
突然间被逼到了前台,让我有种相当不适应的感觉。
但再不适应,也得硬着头皮上。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注视着趴在地上的宁美儿,沉声说:“谢家这事儿本来跟我没有多大关系,但你既然求到了我,那我就说一句话,谢家可以不死!”
身后的东南法师发生了此许骚动,带着股子掩饰不住的兴奋。
田定一倒是比较淡定,只是露出了个想要强行控制却最终没能控制住的浅浅笑容,以至于看到来倒好像脸上的肌肉突然抽了下筋。
还是我在酒店里给东南法师的要求与承诺,钱可以拿,但没必要搞到断子绝孙这么狠辣,只不过这次是当众再承诺一遍罢了。
不管背后推动这事儿的那个人有什么目的,想要得到什么结果,但我曾经答应的事情绝对不能出尔反尔!
谢云松其实是白死了!
宁美儿显然有些不死心,努力昂起头,看着我,泪流满面,妆花糊得脸猛一看上去都好像变了形状。
“为什么,我家老爷连性命都舍弃了,断了他这一脉的香火,难道就换不来您一分慈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