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宗杰没有说过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正在为回新加坡作准备,公司会被结束吗?公司里近四百名员工可怎么办?陈永斌,姚飞他们会何去何从呢?我苦笑,我还有能力来为别人的未来操心吗?我时常会从恶梦中惊醒,宗杰总是紧紧搂住我,轻声安抚我,“告诉我,梦里都有些什么?”我摇头无语,我能说些什么呢?告诉他我在梦中的遭遇?我梦见自己已在新加坡,既将生产,宗杰、林若依、还有他的父母,都焦急地守护在病房外,我终于诞下一个儿子,他们所有人都高兴地围住孩子,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在孤苦中过月子,他们甚至连儿子都不让我看一眼,孩子渐渐地长大,他却连谁是他的生母都不知道,我只能伤心地远远地看着他们一家人共享人伦之乐,自己却如孤魂野鬼一般。在这种梦境中,我总是显得那么无助和软弱,这种梦境我又怎能告诉宗杰呢?他不会了解,也不肯了解!
我要离开他,我想离开他,这种念头在我心中已是越来越强烈。可是,在这种心境这下,我却担心地发现这个月的月经还没有来,我在恐惧中渡日如年,更害怕宗杰会知道我的生理变化。我的情绪变得喜怒无常,时常感觉疲倦,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想躺在床上睡觉。宗杰这段时间很忙碌,一星期往往只能来别墅两三天。我时常会在半夜中醒来,身边却空无一人,我只能怀抱枕头,无声地啜泣,因为不敢让女佣听见。
我情绪上的异常终于引起了宗杰的注意,“小敏,你这些时怎么了,病了吗?”
“没有呀,我很好。”
“是吗?”他仔细地打量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我偏过头拿起一本杂志看,他在我身边坐下,“小敏,你如果不舒服,明天我就让医生来,好不好?”
“不用,你已经够累了,不要再为这些小事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