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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了高速,雨才小了一点,车里两个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晚上十点多,大江看到手机上电话是杜皂打过来的时候,开始还惊喜了一小下。接通之后他就发现不对了,杜皂的声音抖的厉害。
杜皂:大江,我爸在北郊抢救,你陪我现在去趟北郊。
大江只说了一句:车库见,我开车过去,你在我车那里等我。
大江跑到车库的时候,杜皂已经站在他车旁边了,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就钻进了车里。
离北郊差不多还有四五十分钟车程的时候,杜皂的手机又响起来了,王映雪打来的。
杜皂接起电话:雪姨,嗯,我估计还有四十分钟吧,我爸怎么样了,嗯,抢救……我知道在哪,我熟悉北郊医院。我没开车,我朋友开车带我过来的,你先不用担心我……
杜皂挂了电话,觉得全身都在嗡嗡的颤动,像汽车发动机一样,以一种固定的频率在浑身颤抖着,连每颗牙齿,每根头发丝都在同一个频率上面共鸣着。杜皂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做着深呼吸,那颤抖并没有号多少。
杜皂直起身子,一股暖流出来,她知道一定流了好多血,心里忽然有一点释然,可她连多余的卫生巾都没有来得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