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诗被他问得不知如何作答,别过脸去嘴硬道:“别自作多情了,我仅仅是夸夸你,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追语诗这样的女孩儿,季云枫觉得最好的办法不是步步紧逼,而是润物细无声地渗入,不然逼紧了反而让她心生叛逆,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所以,对她的刻意回避,季云枫没反驳。
车开到语诗家门口,语诗解安全带准备下车,季云枫叫住了她,顺势握住她的手。
语诗惊愕得来不及抽回手,怔怔地看着他。
“语诗,答应我,别什么事儿都自己担着,让我帮你。”
黑灿灿的夜空,清冷的空气,别墅的落地窗透出温暖而明亮的光。那个握住她手的男人,剑眉朗目,英俊逼人,那一抹笑容真切而温柔。
语诗一时慌了神,任由徘徊于掌心的那份温度牵引着,打开紧闭的心扉。
“好,我知道了。”她的声音低沉却坚定。
季云枫暗想,他们的距离算是又近了一步吧。
至少,她为他放下铠甲,不再把自己装扮得无坚不摧。
第二天,A村周雅芳家一行共三人,语诗、季云枫和张兆元。
刚到的时候周雅芳出门不在家,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一个妇人从楼下上来。周雅芳本人和照片上一样,只不过皮肤更黑,更显沧桑。
语诗首先上前做了自我介绍,许是她态度温和,长得可爱,还是个女孩儿,周雅芳对她的抵触比对之前来的人少了许多。
他们随周雅芳走进房门,眼前的一切让语诗心中酸涩。
看不出本色的墙壁、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家具、晦暗的光线、刺鼻的味道……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倔强的女人是如何在这里生活的?
也许,是那个不知在哪里的儿子,支撑着她艰难地生存,孤寂但尚有希望。
“你们坐吧,我去给你们倒点水。”周雅芳对他们还算客气。
“周阿姨,不用忙了,我们坐坐就走。”周雅芳家的沙发破旧、且堆满了杂物,语诗在两个男人嫌弃的目光中,先坐了上去。
周雅芳神色微微一怔,停住了脚步。语诗是第一个肯坐在她家沙发上的人,之前来的人宁可站着,也不靠近沙发半步。
见语诗都坐了,季云枫和张兆元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一边,也依次坐下。
“周阿姨,我看过你的资料,我们今天来是想……”
“别说了,我不搬!”未及语诗说完,周雅芳就皱着眉坚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