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杰对我讲述起了整个案子的细节。
他说就在一个多星期前,市里有一帮年轻人,自发组建了一个驴友团,好死不死,把熊人岭当成了露营地点。
11月3号那天,驴友团正式发出,七个驴友,外加一个向导,在进山之后就彻底失联了。
直到11月7号,警方才接到其中一个驴友家人的报案,说人已经失联了将近4天,市局就把这案子交给了辖区的派出所,让他们组织人进行搜寻。
结果在9号的早上,有人在一个山沟子里,发现了那个向导,而在向导的身边,还躺着两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死状很恶心,脖子里有明显的勒痕,胸腹被剖开,内脏和肠子流了一地……
我问道,“那个向导呢?”
“他人还在,被送去医院打了一整晚的点滴,现在人已经醒了,不过脑子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回忆不起很多事,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伪装成精神失常的……”
王杰自顾自地讲了半天,我却忽然抓住重点,急忙反问道,“这个向导为什么要故意伪装成疯癫的样子?”
王杰摊开手说,“我在其中一名死者脖子上,发现了被利刃切割的伤痕,伤口很整齐,通过DNA技术比对,切掉死者脖子的匕首,就是这个老马自己的。”
我说难道你怀疑是向导作的案?王杰摇头,说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很难下结论,那老小子一直浑浑噩噩的,很多事都拒不交代,一问起来就装疯卖傻,搞得孙队大为恼火,这才想到了来找我。
我苦笑,说审讯疑犯,这不是你们警方的特长吗?王杰无奈地把手一摊,“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也搞不清楚这家伙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总之挺难搞的,你不是掌握了一种催眠术吗,上次用在黄义身上,就听灵验的,所以……”
他把话说一半,忽然不说了,然后静静看着我,“还有一种可能性,作案的可能不是人!”
这起事故就发生在距离麻田镇不到十五公里的熊人岭,万一真的是山里出现了什么妖物作祟,不尽早把它剪除,恐怕未来不会**生,王杰的意思是,我自己家也有亲戚住在那附近,对于这种事,多少也该费点心。
我只好扶着额头说,“行,先去警局看一看吧!”
到了警局,自然免不了跟孙队见面,这老小子一见我就把脸笑成一朵菊花,张开手,要上来跟我拥抱,我一脸嫌弃,把人推开了,然后开门见山道,“案子的卷宗,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孙队说没问题,立马拉开抽屉,取出了一叠资料。
我拿过资料一看,上面除了记载着发现尸体的经过之外,还详细记录了几个驴友团成员的身份信息,其中有个女孩,老爸是某家国企的老总,家里来头不小,所以孙队有点着急,希望能尽快组织人进山搜救。
“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出发了,可熊人岭那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而且地形复杂,进了山,连通讯设备都无法使用,所以急需一个熟悉路况的人,带领第二支搜救部队出发。”
孙队说自己思来想去,只有我对那地方才比较熟悉,所以希望我能够进入警方的搜救队伍。
我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反问孙队,能不能带我去跟那位向导见一见?争取能从他嘴里套出点实话。
孙队当即拍板,表示一点问题都没有,并很快带我进入了一家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