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家的表姐妹……等于不认识
——忽然发现,处熟了能玩到一处去的,还是阿娇!
‘可难得见个面,阿娇却不和自己说话,里面外间都冷淡。’想到这点,刘彘反而更憋气,左右纠结。
天气很热,可小皇子的住处却门窗紧闭,幔帐重重,简直密不透风。
玩久了,女孩有些发汗。阿娇掏出丝巾往额上一抹;轻忽之下有汗珠漏网,自鬓角慢慢滑落,沿着雪白的颈子在比羊脂还细洁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一条浅痕,最后隐没在鹅黄裾袍的衣领下。
刘彘离得最近,目光跟着随着,有些痴了:乌发以发卡丝带束起,露出整个脖颈耳朵;小小的耳廓线条优美,尤其是耳垂,浑圆饱满如月如珠,煞是诱人……
小翁主从玩具堆里拿起一只摇鼓,放在刘乘头顶摇啊摇。等小娃娃伸手去够,又换个地方,让可怜的小皇子老是看到拿不到,急得呀呀叫
。一门心思在小表弟身上,阿娇全没注意到身后凑得越来越近的人影。
在刘乘粉嫩的颊上捏一把,大发善心的陈娇把摇鼓塞进刘乘的小手。小皇子如愿以偿,欢叫。一样乐滋滋的陈娇忽觉耳后一热,湿湿软软的感觉在耳垂上泛起,痒痒的热热的怪怪的。
‘怎么回事?’娇翁主回头,正对上刘彘一脸无辜相,貌似纯真无害。
疑惑地摸一把——湿漉漉,陈娇吓一跳:“口水?!”
“刘彘!刘彘!!刘彘!!!”娇翁主大叫:“咬人?!”虽然不疼,但一耳垂口水很讨厌~(≧▽≦)/~啦啦啦
“否,阿娇,否!”用袍袖挡在面前,刘彘急急否认,脑袋摇得飞快。‘那还有谁?’陈娇往四周一看——奶妈侍女都离得很远。
感觉被骗了,馆陶翁主勃然大怒,抓起刘乘的玩具就向刘彘抛去:“胡言,谎话!”。彘皇子一边躲一边往后退,衣袖依然紧遮住半个脸。
里面一闹腾,把外间的人引进来了。长公主,王夫人和王美人等急急冲进来,看到的就是‘陈娇追着打,刘彘紧着逃’的幼稚游戏。
“阿娇!”
“阿彘!”
母亲姨妈们忙把两个孩子拦住。
“阿母,”阿娇一头载进母亲怀里,指着刘彘告状:“阿彘无礼!阿彘咬人!”
‘咬?咬——人?!’大人们大吃一惊,脸上呈现出诡异古怪的神色:真是不幸的消息啊。刘氏子弟向来‘勤于猎艳,勇于播种’;大汉皇家更是公认的色狼辈出;但,刘彘——这也太早了吧?!
王夫人和长公主望望脑袋低垂的小男孩,最后一致向王美人行注目礼^_^。
“……”王美人一脸尴尬,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不对,却又不甘心儿子坐实罪名——最好能找别的话题岔开去。
“阿彘,阿彘,为何捂鼻?”王美人发现儿子的动作很怪异:老拿袍袖捂住鼻子干嘛?
“无,无甚。”鼻腔不通的后果就是声音闷闷。
觉得不对,王美人上前一把拉下刘彘的手——十皇子脸上鼻子嘴巴四周,深红淡红一塌糊涂。手刚拿开,一股浓稠的红色液体从鼻孔流下,经人中缓缓滑上嘴唇。刘彘今天穿的袍子是深色,刚刚才没看出来。
“啊!”
“呀!”
“哎呦!”
……
惊呼四起,大大小小的人们相顾相望,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