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谁是好人?……”无妄摇摇头对炽鱼说道:“对不住,都是因为我,他才几次对你下手。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你的雪魄可以治疗吗?之前你连手都给我造了。”景旭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炽鱼摇摇头:“魂体伤了用不了灵力,手脚都不能动,术法不能用了。他好像还喂我吃的那什么毒药,我也没有办法。”
无妄心下一片失落,心知如果没有炽鱼那种神奇的治疗术法,这种伤多半得残废了。
无妄并没有想到,师兄给炽鱼的毒会让她那么痛苦。半夜里,他被一阵响动吵醒。
炽鱼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上跌下来,蜷作一团,不停地颤抖着。她拼命忍着浑身的疼痛,仍然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来。
无妄推开门,看见地上的炽鱼,眼睛口鼻耳朵都挂着血,那模样十分可怖。
无妄将炽鱼抱回床上,她并没清醒太久就痛晕了过去。无妄看着这样的炽鱼,心里的愧疚揪得生疼。
景旭站在门外,默默看着,心知如此情形他更是毫无办法。
午间,炽鱼坐在院里,她已经一整天没吃进东西,无妄端着碗,在一旁看着。
炽鱼看了一眼无妄,苦笑道:“这下好了,手脚都不能动了,连饭都不能自己吃了。”
“对不起。”无妄垂着头,竟不知该说什么。
“别再说对不起了,你都说了十几遍了。”炽鱼笑道:“我又没怪你。都是那变态叫花子。”
“他……是我师兄。”无妄说道。
“你是怎么惹到他了?”炽鱼不禁奇道。
“鱼儿,我……”无妄稍一迟疑:“你放心,你这伤不管怎样,我会照顾你。”
炽鱼摇摇头,自我安慰般地说道:“无事,我的身体会自愈,会慢慢好的。只是不能用术法,需要一段时间吧。”
“这毒不是卸骨散,我看不出所以然来。”无妄忧心地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我已经让我那个毒痴朋友来了,他连卸骨散都能解,总会有办法的。”炽鱼笑道。
“这里不安全了,我们明天就换个地方。”无妄幽幽地说道:“本想着带你回来,没想到又害了你。”
“不用了,我看凭那个叫花子的本事,我们去哪儿他都找得到。”炽鱼摇头:“怕是换哪儿都一样。”
两人正说着,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地说道:“哟,鱼儿姑娘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他声音才到,人已经在院里的树下了,二郎腿一翘,舒舒服服地斜倚着。
“你还敢来?”景旭怒道,闪身就要上前去。
无妄一把拖住了他:“你不是对手。别去了。”
“不是对手也要打一架撒撒气!”景旭恨恨地骂道:“哥,他把我们当什么玩儿!”
“我就是要玩儿你们。你们能怎么着?”乞丐笑道:“谁让你们做杀人的勾当?”
“杀人,你没杀过人么?还好意思说我们。你这怎么对她的?若不是她命大,死在你手上都不止一次了吧?”景旭指着炽鱼吼道:“这会儿人还被你废在这儿。你这狗皮膏药一样赖着我们,到底要干嘛?”
“哎,你说对了,我就是狗皮膏药,我还能干嘛?我又没要她的命。”乞丐幽幽地说道:“说来你还要感谢我呢,你看这样一来,这个残废就如你所愿永远待在你身边了。”
“住口!”无妄终于也忍不住了。
“行了……他说得也没错……”炽鱼讪讪地说道:“我这残废可是赖上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