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白了她一眼:“别高兴得太早,余晖可不是善茬。”
萝厌的余光瞄了一眼跟余晖斗在一起的银甲,回头向对方的主帅叫道:“脏老头子,咱们玩儿。”
他一边说着,脚下的步伐又散乱起来,就像是宿醉的人还没清醒。
片刻间他已经到了对方阵营跟前,飞箭如同黑云一般压向萝厌。
“这……”炽鱼眼睛都瞪大了:“密密麻麻……简直鸡皮疙瘩掉一地。”
抹布轻笑了一声:“我赌你猜不出来花萝卜要怎么躲开。”
“这能躲得过吗?”炽鱼托起了腮帮子。
“呵呵,你可睁大眼睛看好了。”抹布嘴角微扬。
阵前萝厌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在那一片黑压压的箭雨之前,他忽然消失了。
待箭雨落地,尘埃落定。
静悄悄。
他就那么不见了。
炽鱼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抹布拍了她一巴掌:“下巴收好!有你惊讶的。”
只听得一声夸张的巨响,炽鱼只觉得一阵土石扑面而来。抹布一把摁着她,用身体护住了她。
待得炽鱼捂着口鼻再去看时,烟尘中,萝厌蹲在地上,一手轻描淡写地摁着一副铠甲。他叹了口气,神色失落:“哎,中招了啊。”
他站起身来,地上的铠甲崩裂开了,碎成了渣渣。
十余支长矛指向了他。
“脏老头子,想着你手段不错,你怎么这么卑劣啊?”萝厌被十余人围着,看那些人的身手都是好手,萝厌仍然一脸波澜不惊。
烟尘里,臧浦取下了头上的铠甲:“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今天花萝卜得被……”
他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惊天巨响伴着粉尘漫天。
“哎呀妈。”炽鱼没来得及把脸埋下去,吃了一嘴的尘土,一时间灰头土脸。
十余支长矛落地,那些人闷不吭声地倒了下去。
萝厌耸了耸肩,他的身体已经欺到了臧浦面前:“还以为今天遇着你会好玩儿一点,这可是没意思了。”
“哼。”臧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身形微倾,闪过了萝厌突如其来的攻击。
炽鱼皱了皱眉头:“这人的行动怎么跟个鬼似的?”
抹布嘿嘿一笑:“看不明白?”
炽鱼点头。
“看不明白就对了!”抹布打趣儿道:“让你好好看着,就是下次见着他就离他远点儿!”
“但是这人昨晚上是故意放我们走的啊?没有敌意吧?”炽鱼看向抹布。
“故意?”抹布一皱眉:“我可是专门避开了他来救你。”
炽鱼摇头:“你把我从牢里头捞出来的时候,他就躲在不远。”
“他当时在?”抹布的眉头又紧了紧:“真的么?你怎么知道的?”
“真的,我就是知道。”炽鱼肯定地说道。
抹布狐疑地看着炽鱼,炽鱼直愣愣地回瞪着他。
“当时他确实在。”一个声音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