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究竟对方失去的和得到的是不是对等的，王锋也不是救世主，生死有命。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甚至于，王家围攻祁家客栈的时候，他们四人，偏偏只有灵灵死了。即便不怪他们，王锋也觉心中有一个梗。
“灵灵的事，很抱歉……”
蒋恒脸上的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有些愧疚道。
自从他觉醒系统所说的擎苍血脉以后，与之前相比，少了几分憨厚，多了几分沉稳，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事并不怪你。”
王锋摇了摇头。
“照顾好王民与沈秋兰，他们儿子的身体，这两天我就准备归还了。”
说完，王锋也没有多做理会，踏步离去。
至于柳琵琶，扫了蒋恒一眼，紧随王锋而去。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蒋恒的目光有些复杂。
若是他没有揭穿王锋，也许王锋现在已经是王民的儿子，他们依然是兄弟，没有隔阂。
可是揭穿并没有错啊，难道要让伯父伯母认一个杀子仇人为子？
可是现在，他又感觉一阵莫名的复杂。
对错，从来就没有那么好的判定，而且对的也不一定是就是美好的。
“公子，灵灵是谁？”
街道上，柳琵琶跟在王锋身后，疑惑道。
此间已经是夜里，不过主街道上依旧一片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当然，除了距离这里大约十里地，也就是靠近岚夕商会附近的那间客栈。
那里已经被王锋与王家的大战打的一片狼藉，横尸无数，赤地十里。
不过那些自有附近的一些小家族处理，这里依旧是一片繁华。
“灵灵是一个我在王家认识认识的小丫头。”
王锋不紧不慢的在街道上走着，也许是夜色，并没有什么人认出来。
他现在的容貌和王家画出的画像差距太大了，只要他没有唤出大批一模一样的分身，没人认得出来。倒是有不少人对柳琵琶的美貌产生惊艳之感，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她……死了？”
柳琵琶跟上王锋，离他更近了一些。
“没有。”
王锋摇了摇头。
“不过也不算活着。”
感受到王锋并没有什么想说的情绪，柳琵琶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
人群来来往往，两人很快就找到了一间酒楼，上了二楼，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随便点了几个菜。
或许是因为之前提到灵灵的原因，王锋的兴致并不是很高，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只听见四周嘈杂火热的聊天声。
“你们有没有见到赵家的样子，啧啧，好凄惨，偌大的一个赵家除了那些杂役以外，一千多人竟然无一生还……”
“今天去看了，满地都是血水，到处都是血腥味。”
“你那算什么，王家更惨，整个家族完全都被打到了地底，布满了巨大的手印，只是看一眼就心有余悸。”
另外一桌上顿时传来了嘲讽。
“哎？兄弟，你竟然去王家了？”
先前那桌人闻言也不怒，反而有些讨好的味道。
“是啊，刚从那边回来，遍地手印与血水，整个王家和赵家一样，除了杂役以外，无一生还。”
那人一脸唏嘘，两大家族短短一天一夜就被人满门杀尽，这种事，他们闻所未闻。
“那王锋呢，你有没有看到王锋？”
话题一开，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嘘……还提王锋，你们想死也别拉上我，他现在已经完全疯魔了，若是我遇到他还能活着回来？”
那人一瞪眼，压着声音呵斥道。
所有人闻言面色一紧，一个个噤若寒蝉。
王锋之名，现如今就好像是一个禁忌，提都不敢提。
原本聊的火热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王家和赵家被灭了以后，唯一没事的雷家直接将这些家族的所有店铺接手。”
“有这等事？”
所有人的兴致又被调动了起来。
“是啊，就在下午的时候，我们现在坐的这间酒楼原本就是王家的产业，现在已经悄无声息的换掌柜了。”
“我就说怎么楼下的小二掌柜看起来有点面生……”
“是啊…………”
“……”
王锋与柳琵琶相对而坐，只是静静的听着四周的讨论之声。
“没想到我的名字现如今他们连提都不敢提了。”
王锋听完，叹了一口气。
“公子，他们得罪过你？”柳琵琶的一双美眸微凝，语气也不善了起来。
“没事了，都是一些可怜人，杀了也无意义。”
王锋摇了摇头。
没一会小二便将酒菜上齐，排满了整个桌子，色香味俱，令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