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深在那边费了点儿功夫,对方神志不清,半天说不清楚,来来回回的,结束都是不早了,回来路上又被王音堵,到房间里,那都是半夜了。
这边房间都一样,小卧室加小书房,外带大客厅和浴室。
客厅没有人,悄悄推开了卧室门,果然在床上发现了异常。
墨绿色的毯子,牢牢裹着,脑袋都埋在里面了。
陈言深想起来了那只蠢猫。
被顺路放宠物店寄养的那个团子。
丝丝缕缕的寒气,五月底,这种温度的空调,半夜不冷才奇怪。
陈言深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找到遥控器,又拿了一床被子盖好。
又找了一遍,恍然想起来,这边根本不是靠遥控器调控的。
好笑又无奈,陈言深刚要起身,就被抓住了袖子。
抬头看过去,纤细的手指牢牢抓住暗色的袖口,似乎是被袖扣硌着了,又挪了挪地方。
陈言深侧了侧身体,刚要伸手,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只是掖了掖被子,而已。
转而出去了,一门之隔,客厅的浴室里,渐渐传来淅沥沥的水声,极细微,几乎不可闻。
终于,洗去从负三楼带上来的味道,陈言深才又进了房间。
月梢才从云里跑出来,又被牢牢拖了回去,藏去一身的光,依偎着,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