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宁,你怎么了!”小晴一脸着急的看着脸上渐渐露出苦色的展宁问道!
可此时的展宁还哪有能力再回答他!
“小子,如果你不不希望所有人都死在你面前得话,最好给我规矩点!”
而展宁却并未就此认命“如果你敢对他们胡来的话我保证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帮你完成任何愿望!”
“笨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的了我吗?即便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找其他人!”
“那如果不但没有我,连我这具躯体你也得不到呢!”展宁回道!
“有何区别吗?”
“没有吗?那为什么只有在我握紧它时,它才会有反应!你苦守千年,宁化腐朽等得不就是一具可以与自己产生共鸣的身体吗?”展宁道!
“小子,你倒是聪明,你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当初,方洪森手握此剑时半点反应都没有,而等我碰它时却有那么多怪事发生,难道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展宁回道!
“不过你以为你还控制得了这具身体吗?”
“当然不能,但要它勉强往前多迈几步的话,我想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毕竟这是我的身体,不是吗?”展宁勉强抬头望了望面,几步外那一片黑色深渊道!
“好小子,看来这段时间里你已经想到了些许对付我的办法了!不过你还是失算了,我不仅能完全控制你的身体,更能让你的灵魂与思维彻底停滞!”
说罢,展宁便觉一股巨力涌上心头,思维与身体彻底分开,别说抬足,就连眨眼的能力也彻底没有了!
“小子,你很聪明,出乎我的想象,这样,我反而让我更坚信了你的能力!放心我不会杀他们的,有什么话就赶快说罢,因为再过不久,你将彻底与这个世界划清关系!不会再有任何来往了!”
“不,我不要,求你,求你放我回去,我不想离开这里!”
“命数已定,没有人再能改变什么,我说过,你的一生注定要从遇到我那一刻起不再平凡,去吧,把你一切都了断于此!”
“展宁!”拖着沉重且缓慢的步子,展翳总算来到展宁跟前!
“哥哥!”展宁望着一脸微笑的展翳,此时竟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才好,半晌,才道了一声“哥哥,对不起!”
“没什么的,展宁,我们一起回去吧!”展翳笑着回道!
“我……”而此时的展宁整个人却如被定格了一般,半晌竟再难吐出半个字来!
想的越久,心便越碎,此时的展宁又何尝不想爽快的答应呢?可自己能吗?从一开始他便只是个傀儡,被方洪森控制,一直到现在,又被那个神秘的声音所支配,没有自由!他能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吗?
“不,我不能!”
全场一片吃惊,展翳与小晴二人似乎不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回去了,哥哥,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后悔!”展宁回道!
“为什么?展宁,我知道你还在生哥哥的气,只要你肯回去,哥哥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展翳一脸坚持道!
“不,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我的命运就是这样,在一起时总不知珍惜,等到分别时才知后悔,对不起,哥哥,我要走了!”
“不,展宁,难道你忘了吗?爸妈还在家等着你呢?你想让我一人回去告诉他们你已经死了吗?你觉得他们能接受吗?你愿意看着操劳一生的他们再为你流泪吗?”说到此处,展翳却早已是声泪俱下,言带哽咽!
展宁闭上双眼,似乎是在想象那一刻,又更像是在用思想在用思想折磨自己!此时的他又能比展翳好到那里去呢?眼睛虽闭,但泪水却仍流!虽有不甘,却只能无可奈何!虽有亲人却不能常伴其左右!虽有泪水,却仍无可回头!这就是命运吗?
“对不起,我要走了,请待我好好照顾他们!”说罢,便见展宁起步朝那洞口走去!
“等等!”展翳还不肯罢休,举手便一把将展宁拽住!
而这时的展宁却已与刚才判若两人,眼睛神秘且略带几分凶戾,脸上毫无任何表情,如死神一般,身体坚挺笔直如巨木!坚硬如钢筋铁骨!
“怎么还有事吗?”此时的展宁,面上无任何表情,转头轻瞥一眼问道!
而展翳却像被钢钉封住了一般,既没有回答,也没再多说任何话语!
“展宁……!”小晴还是那么天真,他还没有看出现在的展宁与刚才的区别,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等着,期盼着会有奇迹发生!
而展宁却如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甩开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从此再也没有回头过!
时间好像被静止,除了那没有回头,仿佛从不后悔的少年,和那没有半丝犹豫的脚步声之外!
这是一间看似有些像铸庐的密室,中央池台之上一堆红火也不知已燃烧了多久!旁边没有铁器敲打的声音,也没有水,整个空间里除了这座池台之外,什么也没有!密室向东一面墙壁上似乎有几处裂缝,光线透缝而出直打在车局长脸上,而此时的车局长却如同昏死过去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醒来吧!醒来吧!我的孩子,命运已经选择了你,请不要抗拒!”
一个声音如从九幽地府中传来一般,只见车局长一个机灵,立刻便从梦中清醒,站了起来!
“你是谁?”他大声问道!
“我是你心底的**,我知道你要什么?在你眼前有一把宝剑,只要你能从石台的火堆里拔出它,你就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那个声音回道!
“真的吗?真有这么简单,我这是在那里?”车局长问道!
“你不相信吗?但这的确是事实啊!”那个声音回道!
“这里究竟是那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究竟是谁?”车局长一口气问出了一大堆问题,而这时候那个声音却如幻觉般彻底消失,没有人再回答他什么,也没有人再出一声,整个空间里,一片死寂!
“真的吗?真的能达成我的愿望吗?可为什么会如此简单呢?我记得刚才我明明……这是个陷阱,这一定是个陷阱!”车局长心中想道!
“可即便是陷阱又能怎样呢?自己现在已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身处何处也毫无所知,就这样待着,迟早也会被饿死的!”
“眼下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拔出那把宝剑了吧!”车局长心中想道“不行,这一定是方洪森在搞鬼,他想让我先出手以试探虚实,若有好处他一个人独吞,若有后果却只能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可自己究竟该怎么做呢?此时的他后悔不已,当初若知道是这样,又何尝还要亲身试险呢?为了一个根本连什么也不知道的传说来这里探险,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怕死吗?”
越怕死的人便越难以苟全,这是战场上不变的铁规,而用到现在的车局长身上,却也正合乎其理,当初,若不是怕死又何必不敢与对方正面相对,当初若不是怕死又岂会看着展翳二人孤身离开却不派人跟随,当初若不是怕死又何必还要来此!因为他知道这里有他想要的!这便是贪欲!
当然,怕死并不羞耻,即便是烈士赴死,表面上虽悲壮勇敢,但内心里不免却还是会有几分得惧意,这是人类的共性,生下来便会拥有的共性!人世间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未知的前路,当你连自己将要去往何处,会遇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内心的感受才是你最大的恐惧!
思虑良久,最终,车局长却还是毅然决然的伸出了双手,直朝那把宝剑抓去!可就在他手指刚一碰到剑把时,忽然,一股吸力突然从剑炳处窜出,一下子便将他的两支大手都粘在了剑炳上,而此时的车局长整个人也彻底发生了变化!
宝剑恶魔一般死拽住车局长不放,而此时的车局长却只能任由其摆布,动弹不得,而此时的剑炳却如恶魔的触手一般化作万千细长丝条,以手为径顺势而攀,直至蔓其全身,通体不漏为止!
“啊……!”一声惨叫后,触手迅速褪去,而留在地上的却只剩下了一堆干煸至已近乎没有人形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