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他出了一个大丑。趴在一旁的桶旁边吐的昏天黑地。因为他杀人从来是轻轻一点,不见血的。可是落依依不一样,她的身手太过凌厉。每一次的动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废招,每次弯刀劈出,都是大捧的鲜血。
而长夕笑自己太没有出息,居然就被这么恶心吐了,也是很无语呀。自那以后,他见了落依依都是绕道走的。
可是这一次他不得不来。毕竟事关重大。虽然他已经叛出明伦圣宫。但是在魔界一统的事情上他总归是不想让别人插手的。
听说明伦圣宫很多事情都是落依依在做主,他可是很不想见到她呀。
也不知道是祈求的愿望太过强烈。他居然看见了渊冉,他不是恶心自己从来不愿意见吗?怎么突然就来啦?
渊冉倒是想说,他一点都不想来。可是不行啊。惹怒了落依依。事情只好他自己做了。看来下次要好好对待那个丫头,不然她突然甩担子不干了,自己可没处哭去。
渊冉带了一众人缓缓而来,他身姿挺拔,黑色斗篷,血色流苏在风中飘摇,眼角开出半朵曼殊沙华,他微微眯眼,竟有些邪气的妖异。
他一到来,只觉得凄迷悲伤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空气,他和着那漫天血色而来,不觉得血腥,只觉得凄美妖艳。
看着远处的人影,渊冉笑的危险:“哟,这不是漠翌护法吗?怎么来到明伦圣宫啦?不在你的殿里待着,跑到我们这边干什么?我们这边庙小,可能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当年,长夕一死,他就搞分裂,硬生生将焚天空境里三分之一的地盘弄走了。要不是当年答应了长夕不会随意对部下动杀手,他早就杀了这个漠翌。怎么还会留他活到今日。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逍遥。
“右使,”那人拱手行李,神色无奈,看吧,渊冉每次见他不是挖苦就是打架。他跑还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诶,别这样,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上级了,你的礼我承受不起。”他摆摆手说道。
漠翌:“右使,礼不可废。”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不会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该做的还是得做。
渊冉嗤笑一声:“是吗?那你当年就不会叛出明伦了。”
漠翌脸色一变:“右使,都四万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抓着我这件把柄不放,有意思吗?”
渊冉:“不好意思,对待叛徒,我一直如此,你难道是第一次见到吗?”
漠翌:“……”他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该做的他还是会做。不因为他渊冉的几句话而有所动摇。
“右使,今日我来不是与你吵架的,而是有正事要说。”
渊冉:“若不是因为正事,你以为我会来这里吗?”
漠翌噎了一下才道:“最近翊殿也是事情接连不断,一会儿是长老失踪。一会儿是士兵死亡。暗处的一股力量在操纵着这一切。我听说明伦似乎也是这样,所以才过来看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渊冉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那边也是这种情况。看来魔族已经被人盯上了。就是不知道暗处的人到底是谁。”现在他一倒是有些后悔上次杀了那些抓住的人。不过杀了就杀了。他就不信,暗中的人不会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