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多年来她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忽然就觉得孤独了?不应该是这样啊!
她转头看去,窗户开了一条缝,外面还是那样,大雪纷飞,这个地方清冷的要命,她身边明明有很多人簇拥着的,为什么还是觉得是一个人?仿佛时间除了他,没人能将她的寒冷驱逐。
她记得,靠近那个人的时候,他身上的温暖,只要一靠近,就可以感受到几乎是也是般的狂躁和压迫。
她感觉到温暖,因为那个人不会将气息暴露出来,叫她难受的。
她记得他们之间的一点一滴,哪怕自己给他包扎伤口,明明那么多次,可是每一次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人唯一的脆弱是那次忽然的拥抱,他睡着了,可还是叫人看着就觉得他睡得不甚安稳。
她有些担心,犹豫是不是该叫醒他,但他忽然醒了,一直以来她忘不了他的眼神,孤独,杀戮,寂寞,高高在上的无人可懂,年少时的无人扶持,和这一刻醒来的孤凉和无助。
她心一跳,觉得有一根针刺了刺她的心,觉得疼,那疼不是很剧烈,但是缠缠绵绵的,对她这种常常受伤的人来说不算是太疼,但是还是难受。
他忽然跳起来将她一搂,下意识的她要挣脱,但他哑着嗓子说:“疏梦,我抱一抱的时候。”她忽然就心软了。
心里柔软的不像话,他的嗓音甚至只是有些沙哑,但是落在她的耳朵里就是觉得落寞。
她想着,那就先叫他抱一抱吧,于是她靠在他胸口,他剧烈有力的心跳可以感受到,那么,他到底梦见了什么?叫他这么激动。
他身上很温暖,不像自己,身上冷冰冰的,一丝人气都没有。
他抱着自己很用力,似乎要在自己身上找到一丝慰藉。
她没有反抗,因为那个怀抱她也很喜欢,于是她任凭自己靠了那个怀抱了,后来,就沦陷了。
她好奇怒霖的过去,但她没有窥视的意思,于是她在相处的一点一滴里慢慢看见了他的故事。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察觉到了,但是她骗自己说是假的,后来,他的身份暴露之后,自己还是没有太过奇怪。
但是,她不懂自己了,明明心思很简单的,怎么就这样难懂呢?
她靠在椅子上,神色平淡,但周身笼罩着一股凉凉的气息,冰冷的叫人不敢靠近。
半饷,忽然一声敲门声想起:“少主,”
她身子一颤,忽然睁眼看去,半饷,她才道:“什么事儿?”
“少主,家主找您呢!”
“嗯,你先回去,我等会儿就来。”
“是,那属下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