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帮修罗道的人一直跟着我们,真当我们傻子呢,不知道他们起的是什么心思?前几次没理他们是因为心情好,结果他们越来越过分了。
别人怕他鬼面魔君,我张生可不怕;
我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吗?”
身着白袍的书生甩了甩手上画着腊梅的折扇,在地上甩出一串血迹——这折扇扇骨末端全是尖锐的刀片。
“书生是有种的,不怕大宗师,像我候四就没种,我可是怕得不行呢~”候四站没站像地靠着树说。
“候小弟弟,看你样子怎么不像很怕呢?”
身着绿罗裙,梳着简单的发髻,身材纤细,看着极为轻盈的女子正色道:“说起来我们四人,各有各自背景,因各自缘由追着怪盗不放,几个月来先斗后合,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就交浅言深一句,不知各位愿听不愿?”
说是各位,她其实一直看着张生。
张生抱拳拱手:“还请指教。”
“别迷信速度!千万不要小瞧大宗师!”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他略不服气。
“这是我经验之谈。”姚窕略自豪地说道:“我家小姐,山海镖局总镖头,‘女豪’任山海!”
张生立刻低头,“受教!”
这时齐平说话了。
“姚窕,你们几个,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得快点赶到沙旗镇!”
候四一脸奇怪,“我们去那儿干什么?怪盗的行踪是那个方向……
等等,你不会以为丐帮的家伙说的是真的把?我们这些日子可是紧跟着怪盗的,他可没机会去找那年轻人。”
“哼,我知道他之前没去,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他很可能会在前面兜了一个圈子后,开启‘踏天履’去找那个叫东平的家伙。”
“为什么?”
“为什么,这原因就复杂了,我们边走边说!”
随后四人踏着不同的节奏,排着雁形队往前飞掠。
在使用轻功时,齐平呼吸没有丝毫急促,“首先,你们也知道的,张舒畅很喜欢救助孤儿寡母,所以他对专们祸害女人孩子的丐帮是深恶痛绝的,这几十年来打杀了不知多少丐帮众人,积攒下了血海深仇,这也是丐帮现在对抓他这么狂热的缘由。
而这个叫东平的,根据内部情报显示,他是为了一个救一个孩子跟丐帮结仇——他绝对很对张舒畅的脾气!
所以说……在丐帮为了一箭双雕,编排他将‘踏天履’交给东平后,你猜他会怎么做?”
张生脚步快得眼睛跟不上,白影堆叠,让他像踩在一条白色大蟒蛇上;
他用扇子在手上一敲,惊讶道:“你是说,他会假戏真做,真的把东西给他欣赏的人?不……这不是会把危险带给他吗?”
“危险本就会找上那个年轻人。我们是因为一直跟着张舒畅,所以知道其行止,所以才不信丐帮的鬼扯,但对那些不清楚相关信息的人来说,他们会怎么想?”齐平左右一看,露出一丝微笑。
“他们会想……宁可信其有!”姚窕轻轻一点地,恍若风筝一样飘在众人身后半空。
“嘿嘿嘿,之前张舒畅就喜欢把坏人身上偷来的财物,分给积善穷苦之家和孤儿寡母,这次把他从大宗师手上抢的‘踏天履’交给那个年轻人,也是很符合他性格的……不过,我总觉得这个怪盗怕是会有别的打算,他真会任自己欣赏的年轻人替他受罪?”候四在几人背后轻松跟着,就像是被他们拖着走一般,特别省力。
“嘿,总不会是要替那人在大庭广众下澄清吧?那样他可就陷自己于死地了。”齐平摇了摇头,“到底非亲非故的,不至于。”
唰的一声,他们从一辆马车旁边经过,带起的风将门帘吹得胡乱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