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自己到别的人那里一打听,苟家兄弟有没有出钱给寇县丞纳妾的事情终究会纸包不住火的,那到时候孰真孰假,自然就会明白。
“可是,许浩明给自己说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苟家和自己的事情与阮小六偷盗逃狱没有丝毫的关系,许浩明在这时说出来,到底想表达什么样的用意?”
苟参想到,当天郑立说寇县丞和许县尉之间水火不容,寇县丞为了挤走许县,也为了和颍川郡的豪强原氏攀上关系,让原氏一族的人到颖水担任县尉职务,从此后两人执掌颖水县的政务和治安,所以大多数县衙里的人都不看好许县尉。
“苟德胜他们为何不讨好自己的直接上司许县尉,让许县尉对自己施加压力?他们是不是也看准了寇县丞和原氏勾结,从此势大,所以才投靠了寇德海?”
“而许县尉因为关心寇德海,所以就知道了苟家给寇县丞纳妾的事情。许浩明要是在和寇德海的争斗中失败了,苟家兄弟不借着寇德海的势力将自己搞的家徒四壁才怪。”
“也许家徒四壁都是好的,自己到时估计在颖水能否立足,都未必可知了。”
“要是这样,自己和许浩明也算是一衣带水,同命相连了。”
事情的始末,想必就是这样了。
这会苟参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苟德胜几个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下一步的计划,为的就是至自己于死地而后快。而自己却还想树立什么谦谦君子的形象,搞什么以德服人的把戏,耐心的等着胡县令做什么公平合理的审判。
“苟参啊苟参,你真是太小瞧古人了。”
想清楚了这些,苟参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老子来西汉绝对不是为了让你们这些人将咱当猴耍的。老子要过的好,要过的非常好!
……
阮小六既然从牢中逃跑,再捉拿他当然不会太容易,眼看三日期限已到,衙役们又是劳而无功。
苟参对阮小六能够越狱的事情总是持有怀疑,他没有去见那位看牢房的寇县丞本家,不过听其他人说当晚寇县丞的本家只喝了一点酒,结果就醉的不省人事。
再说牢狱中的其他犯人都没跑,单单只走脱了一个阮小六,这事本身就奇怪的很。
苟参想来想去,觉得阮小六逃跑的事情归根到底的,还是和许县尉与寇县丞之间的争斗有关。
许县尉主管缉盗治安,无论是颖水县有盗贼还是贼人从牢房中越狱,全都是他的职权范围,阮小六抓到也好,没抓住也行,许县尉都难辞其咎。
所以苟参觉得,有人就是巴不得颖水事情多如牛毛,那样他们才能浑水摸鱼。
果然,这日下午胡县令亲自坐在后堂召集侍曹,许县尉和寇德海分立左右,询问阮小六走失一事。
寇德海和许浩明比较,长的倒是白净整齐,此刻他皱着眉说:“县令,近日本县盗贼横行,民愤极大,虽然抓获了贼首阮小六,但是又被其逃脱,实在是颖水之祸。”
“下官向县令请罪,那晚牢中狱卒是下官一个本家,如今已经责令他离职,等候县尊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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