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参进到了牢狱,平时都是他将人犯押进去,今天倒是换成了他自己。
和颖水县相比较,颍川郡的牢房要宽敞和干净些,苟参进去就看到里面一蓬茅草上坐着一个着装邋遢的人。
这人的长相是有棱有角,十分个性,虽然大牢里光线昏暗,但是苟参还是能感受到此人眼神的清澈透亮。
这人看着苟参不说话,苟参也不理他,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时,猛然的听到隔壁有人叫:“喂!那个笑比哭你好。”
苟参一看,原来是在酒肆碰到的那个身材高大的一字眉男人,他却带着刑具,就关押在自己隔壁。
这个一字眉男子对着苟参点头:“笑比哭你好,你也来了,有缘啊。”
苟参往茅草上一躺,说:“等我死了你再哭。你很期待这种缘分吗?”
“好笑吗?”
那人顿时愕然,这句话却是中午他对苟参说的,这会苟参又回敬给了他。
苟参懒洋洋的回敬了一字眉男人一句,也不管他反应如何,靠在墙上,眼睛一闭,自己想心事。
“颖水发生的所有事情果然是和颍川郡太守申不同有关系。”
“许浩明是许国丈家人,一般人虽然不清楚,但是申不同能不知道?有皇帝的老岳父在那里杵着,谁敢拿许浩明怎样?”
“事到如今,许浩明估计只是被赶出颍川郡,到别的地方任职,比仿说去河南郡,而我,因为家里搜出了那些财物,可能最轻会被判个销赃,当然最坏结果的就是被诬陷成杀人魔王了。”
“许浩明这会不知在哪里消闲,我却被丢进了大牢,胡不为这几个蠢材无非就是给老子来个屈打成招,诬陷杀人盗窃的事情是咱做的,借此要挟许浩明,说他治下不严,目的还是将许浩明挤走。”
“刚才好险,要不是老子色厉内荏的喊出了萧望之这个老龟蛋的名字,让申不同心有忌惮制止了胡不为的话,指不定这会老子就被‘大刑伺候’的起不来了了。”
苟参想想许浩明就来气:“丢你老母的许浩明,亏你还是许侯爷的家人,你娘的连自己手下唯一的一个小弟都照顾不好,怪不得没人跟你混……不过也就是许浩明这臭脾气,否则以他的背景身份,身边早就围了一圈子阿谀拍马之辈了,哪里能显得上我。”
“怎么办?老子这会该怎么办呢?”
苟参想,薛文斌和寇德海的小妾明明是阮小六这家伙杀死的,但是阮小六却是死于自己之手,还有那个和阮小六一起在荒庙里劫杀自己的,叫栾木生的黑瘦男子,他虽然不是被自己所杀,但是也是因为自己而死。
不过,当时栾木生和自己只能活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死了总比自己死了好。
说来说去的,贪赃自己有份,杀人自己也算是有份,胡不为和寇德海可不管自己对阮小六是不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
“难道当时自己不反抗,要伸脖子任凭阮小六砍?”
苟参有些埋怨那个嘴上总是笑嘻嘻的张敞了,你既然觉得我苟参是个人才,怎么在河南郡不将我强行的挽留下来,那我不就可以不回颖水了,这样,不就能躲过今天这一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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