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就说完看着杨恽问:“这个要请教光禄大夫了,大夫熟知历史,羌人为何要伏击我大汉官员?”
杨恽一到张猛家就一改往常言语洒脱的秉性,基本不说话,这时听到朱博问自己,就笑说:“不敢当,某如今,已经不是光禄大夫了。”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杨恽摇头说:“今晨在宣室殿,天子已经将我的大夫职位给撤了,如今让某回家静思过错,呵呵……”
“因此,某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布衣一个。”
苟参几个兜面面相觑,不知道杨恽竟然被皇帝革了职。
一般人被皇帝革职后就如同丢了魂魄,形同傀儡,而杨恽竟然在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这让苟参觉得杨恽果真是个洒脱的人士。
家里有粮,心里不慌,杨恽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他自己觉得当不当官,根本无所谓,但是屋里坐的其他人却和他的想法不一样。
士农工商,杨恽不当官了难道要去做生意当商人?要不就是当地主做一个悠闲的富家翁?
朱博和甘延寿不说话,张猛就皱眉说:“大夫这却是为何?怎么好端端的就惹了皇帝?”
杨恽举起樽和大家礼让,与众人喝了之后才笑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先不说我,黄门郎说那些羌人拦截你家,那些尸首可曾让人辨认?”
张猛听了就叫阚离进来,问了杨恽的话,阚离回答说:“辨认过了,而且阚离还专程到左冯翊去过,左冯翊的人如今已经在翠华山那里勘察,详情稍后就会知道。”
杨恽又问苟参那几个匈奴人的情况,苟参皱眉说:“当时那韦焉跑到很快,他掳了张姑子在山崖之上也如履平地,苟参远不及他,等到上去,他早就没了影。”
“于是苟参心里着急,就翻山越岭,昏头昏脑之间,也不知道越过了几座山峰,还是不见他,这时,那韦焉竟然就悄然的站在我的身后!”
甘延寿一听眼睛一亮,朱博却是知道苟参的能力的,心说那个韦焉果然是个高手。
苟参叹气说:“当时韦焉还将张珂着,要是他单身,我更是连他的人影都看不到。”
“后来,苟参才知道韦焉故意现身是要给黄门郎带话的。”
张猛皱着眉,苟参继续说:“第二天,也就是今晨,苟参和张家姑子到了原来的山顶,才在那里找到了匈奴人的一个半截的首级和这张弓,因此,韦焉未必就是和匈奴、羌人一伙的。”
韦焉和张猛一家必然是有密不可对外人言传的故事了,只是事关祖上秘辛,张猛不说,别人也不好问。
杨恽这时点头说:“这个羌人一族,历史很悠久,很早的龟甲文字上就有关于他们的记载,和匈奴、乌孙那些族种一样,都是游牧民族。”
“先秦的时候,他们曾经在河南郡一代停留繁衍过,后来被秦人打散,就到了偏远的西域一代生活。”
“羌人一直像是一盘散沙,内耗连连,说句难听的,就像是一家人里的几个弟兄,有的家族一致对外,为自己家里争取利益好处,而羌人却不是那样,他们喜欢弟兄们几个窝里斗,都是胸无大志的家伙。”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和学匈奴和我们大汉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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