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看着心满意足缓步过去坐下的司徒,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被区区美色给冲昏了头。
这要是那些姐妹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
司徒湛像是感觉到了白嫣然的天人交战一般,蓦地抬头朝她看来,将她面上的绯红之色尽收眼底。
她本就穿着一身红衣,衬得肌肤胜雪,吹弹可破。如今飞上红霞,整个人看着更是白里透红,隐约生出几分的魅惑之感。
司徒湛心头一跳,面上笑意顿收,开始后悔将白嫣然带着入宫中。
白嫣然并不知道他所想,只是眼见他面色不好,还以为是又在盘算如何教训她,忍不住多骂了几句臭男人。
南齐皇帝毕竟上了年纪,白嫣然还在内心骂骂咧咧的时候,大太监便已经过来告知他们皇上请他们过去。
白嫣然听的一愣,忍不住腹诽道:这就完事儿了?
她话是没说出来,可司徒看着她的面色,不由轻咳一声,示意她收敛一些。
白嫣然给了他一个了解的眼神,迈开步子跟上司徒湛。
刚刚经历过一场不可描述运动的御书房里,早已被太监收拾的干干净净,其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却都是基本没怎么动过的模样。
都知道他是个昏君,可能糊涂到如此糊涂,也当真是可以了。
“朕不知道熠王今日到,都没差人迎接,倒是慢待了。”南齐皇帝挺着啤酒肚坐在书桌后,笑着开口。
他说话是对着司徒湛,可眼神却在白嫣然的脸上不曾挪开。
没等司徒湛说客套话,他却略带惋惜开口道:“朕之前不曾见过白爱卿家中的女眷,没想到竟还藏着如此绝色。”
他的赞赏之意毫不掩饰,眼中的情爱之意也让人不由心生反感。
要是在现代,他这话出口,便会有人上去割了他的舌头。
胆敢觊觎白嫣然,他当真是嫌弃自己命太长。
“齐皇言重了。国事繁忙,本王也不好过于叨扰。”司徒湛面色冷然,显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都说齐皇昏庸好色,如今看来,果然是糊涂到了一定程度。
惦记他的人,他哪来的胆子?
南齐皇帝虽好色,可却也不至于全然糊涂。
听出司徒的不喜之后他也不怒,反而仔细看了他两眼方才笑道:“熠王果然如传言一般一表人才,一点儿不差你父皇当年的模样。”
齐皇似是回忆起了当年种种,面上不免多了笑容。
时光不饶人,一转眼,他们的孩子都已经长成了如今这般年纪。
“父皇也不少提及齐皇,多年未见,父皇倒是想念的紧。”司徒回以淡淡一笑,出口的话极其疏离。
若不是他差人去请,他来这一趟可并未打算来见他。
只是那项子秋来的不早不晚,刚巧在他们去看嫣然旧址的时候赶来,看了一场将军府的热闹。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这人偏偏是项将军的儿子,南齐的禁军统领项子秋。
他们两家素来不和,虽不至于明面上撕破脸给对方难堪。可这么大一个家丑被他知道,白德海指定得气的几个晚上睡不着。
一个巧合尚且可以解释,可这接二连三的,他还能能当巧合?